第(2/3)頁 雖然通過神體震蕩,神力流動,讓傷勢減輕,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來,西崖的雙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遲緩。 亂戰之中,一片混亂。 而作為亂戰的核心,那龜甲,那些從巨怪體內抽出來的血液,都承受了各種攻擊的輻射。 隱約的某些光···正在被不斷的磨滅。 此刻,唯有朱炎煦,還有理智。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紫色圓月,好像看到這一輪圓月,正在‘滴水’。 而伴隨著這一輪圓月的‘滴水’。 強烈的生命力,正涌向已經被分解的巨怪。 隱約間···空蕩蕩的龜甲內,似乎又能聽到模糊的心跳聲。 此時,正在世界之外,旁觀著這場戰斗的柯孝良,也為這變化,感覺到驚訝。 這些看似由他推動的一切。 實則只由他控制了一部分。 “我復制的是玄武遺蛻的訊息,在這里復刻一個龜形巨怪?!? “而那一輪紫色的明月,也是我的化身,正將大量的神話訊息,以某種生命力的方式,注入到龜形巨怪的遺骸之內?!? “這或許是無形之舉,又或許···本就是自然而然的推動?!? “然而無論如何···這巨怪,都有真實復蘇,甚至···更進一步的可能?!? “這是否是說,玄武遺蛻···其實和鳳凰卵一般,擁有某種復蘇重活的可能?” “這應該可能關系到了神話血脈的另一種概念···跨越輪回,或者說···為了戰勝大宇宙的大輪回,而選擇了自我輪回。盡管完成的條件十分苛刻,卻可以在自身的殘骸之上,活出第二世,甚至是第三世?!? “人之所以渺小,那是因為短短人生,不過百年。往后多活的每一年,都是在與天爭命,直到···再也爭不過。就如那九玄山祖師爺太玄子一般,遭天所妒,被天轟殺。” “但如果,在自身的殘骸與軀殼上,活出了第二世、第三世···,這樣一世接一世的延續與更迭下去。是否可能···將人本身,也變成一種神話血脈?從人的角度,個體的跨越生死輪回的距離,打破種族的限制?” 柯孝良只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 這是世界反饋給他的訊息,而他本身又通過訊息,總結出了靈感。 同時,柯孝良還是再一次的,更進一步的···重視起太玄子。 或許通過偽裝成太玄子其人,可以了解更多關于太玄子的過往。 進而,探索出太玄子曾經···在這條路上,走到了什么程度。 念頭一定,原本不打算理會白骨夫人那個瘋婆子和便宜兒子白骨生的柯孝良,也指揮著太玄子分身,朝著十魔宗筆直而去。 蠻荒世界,地淵之中。 那場在古神縱容、推動下的與‘神’之戰,各方混戰,還在繼續。 迷失了理智,遺忘了為何而戰的眾人,此時還未找回自身的理性。 秦楚一直沒有選擇變化神體。 因為他的神體,可以增幅的并非是直觀的戰斗力。 此時,秦楚雙拳如鼓槌。 輪番朝著麻衣多進行攻殺。 步步連環,步步緊逼,身后搖晃的樹影籠罩之下,秦楚身上偶爾被細密的麻線喇出的傷口,都在迅速的修復。 轟! 幾乎就在同時,兩條身影同時改換行跡,雙雙朝著巨大龜甲抓去。 交錯而過的身影,是玉伏龍和西崖。 兩人,一人用一只手抓著龜甲的邊緣,兩人的另一只手卻相互拍擊在對方的身上。 兩人的身體同時都殘缺了一大片,如果不盡快去治療,可能會死。 然而西崖的身體,卻出現了霧化的征兆。 他似乎正在朝著某種特定的狀態轉變。 而轉變之中的西崖,發出了憤怒且痛苦的咆哮。 有一瞬間,他似乎要努力的做回自己。 然而下一刻,他又一次的迷失。 交戰的雙方,繼續不要命的連續進攻。 戰斗的余波,震在那龜甲之上。 以至于龜甲在不斷的修復與破碎之中,進行著循環。 終于···伴隨著最后一聲劇烈的震響。 當中天之上的紫色月亮,不再滴落‘水滴’,注入龜甲。 整個龜甲破碎開來,化作一粒粒的細沙,消散在了眾人的指尖。 與此同時,那股籠罩在眾人頭頂的朦朧與陰翳,全都緩慢褪去。 原本的瘋狂與不清醒,也再也無法繼續。 “不要再打了!”看著抽取出來的血液全都揮發散去,率先清醒的麻衣多,大喊了一聲。 此時,眾人都是一愣。 “你們看看頭頂!”順著麻衣多的話,眾人紛紛抬頭。 只見那頭頂的紫色月亮,似乎就要融化開來一樣,整個的變成了一團模糊的紫色液體摸樣,不斷的扭曲著,似乎想要捏出個摸樣來。 “怎么回事?”西崖冷靜下來,對麻衣多問道。 麻衣多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古神···!古神將顯!” “我們···我們可能要到頭了!” 麻衣多面露苦澀,原本對西崖的那點陌生與警戒,竟然也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見。 “或許,我們早就該走了!” “和他們一樣,成為這里的···?!甭橐露嗨坪跸胍f些什么。 卻被猛然爆發的強烈紫光,在一瞬間強烈的打斷。 轟! 隨著一圈圈的紫光迸發。 一個身穿紫袍的少年身影,從那紫色的圓月正中走了出來。 緊接著整片世界都為之一肅,整個世界所有的光線,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的能量,光和熱,甚至是冰冷與空洞,都集中在了那個紫袍少年的身上。 紫袍少年的臉龐帶著一種妖異的俊美。 “古神!”一直躲在一角劃水的朱炎煦,猛然從角落里起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