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德比,不足球-《冠軍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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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如此看重這場比賽,自然有他的原因。與之相同的還有諾茲郡的主教練唐。
甚至可以說自從那個對陣表出來之后,唐就突然變得很認真嚴肅起來了。盡管他平時也很認真嚴肅,但是諾茲郡的球員們依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從哪些突然比以往更嚴格的訓練要求來看,他們的老板顯然想要拿下這場同城德比。
不過這也正是他們的希望。
作為同城對手,他們一直都只能看著諾丁漢森林高高在上,而他們拍馬都追不上。不要以為他們是低級別聯賽球員,就沒有更高級的夢想。看著森林隊在頂級聯賽和歐洲冠軍杯中呼風喚雨的時候,他們一樣心馳神往。要不然為什么英超球隊的召喚,總能從他們中誘惑走一批又一批呢?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啊……忠誠?有能力的人只對有能力的球隊盡忠而已。
諾茲郡的球員希望通過擊敗前歐洲冠軍諾丁漢森林來證明他們的能力,如果能夠帶領球隊沖上英超,那自然好,就算沒辦法也可以借此吸引到更多高級球隊關注的目光。
對于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來說,這場同城德比一定只是一場普通的足總杯比賽而已,因為雙方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而對于諾茲郡的球員們來說,這確實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就好像迫切需要遇上龍門的魚遇到了絕佳的跳板。
唐靜能夠發現自己的丈夫這短時間來所展現出來的焦躁。他總是走神,總是皺起眉頭顯得不耐煩,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里直到后半夜,孩子也顧不上管了,夫妻間沒了往曰的溫存……唐靜覺得如果這情況在這么下去,恐怕自己和丈夫的婚姻就得完蛋了吧?
她想找機會和丈夫好好聊聊。她那個內向靦腆的丈夫可從來沒有如此焦躁過。
可實際上如果唐靜見過2002年12月31曰前的唐,她就不會對此困惑不解了。
因為那時候的唐和現在一模一樣。只是當時他是獨身一人,不會有人看到他把自己藏在房子中才展現出來的焦躁情緒。對于別人來說,他永遠都是那個把自己裹在冷漠殼子中的中世紀古董。
現在是德比大戰前的最后一夜。自己的丈夫似乎不像之前幾天那樣焦躁了,這是一個談話的好時候。于是趁著把寶寶哄上床之后難得的清閑時光,唐靜悄悄推開書房的門,躡手躡腳走到丈夫背后,從后面摟住了唐的脖子。
唐靜感到丈夫在自己的懷里掙扎了一下,待發現是自己之后就安靜了下來。
“我覺得你這段時間不對勁,親愛的。”唐靜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她可不想刺激到自己的丈夫。“你怎么了?你單獨執教了七個賽季,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唐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詢問,而是仰起頭看著后面的妻子:“明天是德比。”
唐靜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這是自己丈夫執教諾茲郡以來所面臨的第一場德比。“德比”這個詞在足球世界中有非常非常特殊的含義,作為曾經是報道足球的記者來說,唐靜不可能不知道其中蘊含的深意。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由于諾茲郡和諾丁漢森林的實力一直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所以兩隊之間的德比火藥味并不濃,因為他們能夠碰上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也缺乏一些直接的利益沖突。諾茲郡和諾丁漢森林可不想米蘭雙雄那樣會為了聯賽冠軍而大打出手,也不會像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延續了百年恩怨,更不會如格拉斯哥的“老字號”德比一樣摻雜著宗教,令人膽寒生畏。
那么自己的丈夫為什么還如此在意一場德比干什么呢?
唐把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蓋住了妻子的手:“我的對手是托尼。”
“你們不是朋友嗎?”唐靜更不理解了。要說唐靜曾經吃過什么人的醋,恐怕就是吃過唐恩的醋了,因為有時候她覺得的自己的丈夫更在意唐恩,而不是她。
“是朋友,所以更要擊敗他。”
唐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這么說道。
唐靜轉過來,盯著唐的臉看了半天,然后轉身離去。
“你們男人的友情,真難懂。”
看著妻子關上書房的門,唐卻苦笑了起來。
有些話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哪怕是身邊最親密的人。他的妻子一定不能接受他這個人其實占了別人軀殼的陌生靈魂這一事實。這個問題很復雜,牽涉到很深奧的倫理問題。他也不愿意多想。但是他和唐恩之間的關系恐怕絕對不是“朋友”那么簡單的。
現在回頭看,究竟是自己搶了唐恩的身體,還是唐恩搶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清不楚了。不管怎么說,自己依然還在干著和足球有關的工作,只是換了家球隊而已。如果當初沒有那個變故,自己是不是會比現在干的更好?或者野心再大點……會不會比唐恩干的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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