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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價值20塊錢的玉佩能當法器？跟自己現在這白玉佩一樣？那不是顯得自己的白玉很沒范兒。

    嗯...李雨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沒有白玉佩那么厲害，上面標識的只能篆刻最低級的符咒術法，還有使用次數的，不過這也足夠讓人震驚了，要知道這可是能發揮超凡力量的器物，價值20塊的玉佩就能承載，這也太真實了吧...

    “我還以為那些動輒幾千幾萬塊的好玉才能作為力量的承載物呢。”李雨有點意外。

    “在人間，貨幣為什么值錢？拋去價值本身，祂們只是一張紙而已。”系統說道：“一張紙，有價值嗎？但貨幣，可以換取很多，可以滿足絕大多數的欲望，承載著世間的【欲】，那么，是不是這張紙本身的價值承擔了世間的欲呢？就好像玉佩，從材質的角度來看，他們的區別好像不大，是因為人類決定了某塊玉價值20還是20萬，從本質上來看，他們都是玉而已...”

    “一張紙本身沒有什么價值，有價值是因為這張紙成為了貨幣，因為...金融價值是人們賦予的概念，所以讓這一張紙有了價值。”李雨說道，好像有點明白系統想說些啥了。

    “對，所謂貨幣，祂能是貝殼，能是銅器，能是一張張紙，甚至可能是一組數字，他們本身拋去貨幣這個概念是沒有價值的，因為人類賦予了其價值，所以祂成了有價值的東西，所謂古董器物不也是這樣嗎，他們從前的價值也許只是一塊痰盂，尿壺，插花的盆子，到了現代，因為時間和歷史的意義賦予了祂們價值，所以成了古董，成了價值不菲的事物。”系統說道：“時間能賦予器物價值，成精，成怪，成妖，而追根究底，賦予器物價值的，是人，她們的執，她們的心，讓器物有了價值，就像那兩塊玉佩一樣，因為兩姐妹的執，因為時光，因為藍家老太寄托的思念讓祂有了能成為【器】的價值，雖然遠遠沒到能承載【靈】的程度，但承載【術】是可以的。”

    李雨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這些東西最本質的價值，歸根結底是來自人類的【愿望】...

    “那古董是不是更厲害，承載了時光和人的愿望和寄托...”

    “不，只有玉制品才適合作為術法的承載物，其余古董絕大部分真的就是古董。”系統頓了頓說道：“當然，不排除產生微弱意識，但這也無關緊要，即使古董器物產生了意識，那也只是凡物而已，無法影響到人。”

    這不就是成精了嗎。

    李雨沉默片刻后說道。

    “那么，產生意識的器物，別人知道祂們的存在嗎？”

    “大部分是不知道的。”

    “能產生交流嗎？”

    “不能。”

    “那么，那些產生意識的物能聽到，看到這個世界嗎？”

    “能。”

    “那...這些對祂們來說，不就是無形且時光悠久的監牢了，一個有意識的存在被關在古董里，說不出，摸不到。”李雨愕然，對于那些產生意識的古董來說，這和地獄有什么區別。

    也許地獄還好一點，至少地獄有喋喋不休的小鬼嘲諷你，讓你有存在的實感。

    這意識從出生開始就是地獄。

    此時，系統沉默片刻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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