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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晟快步向前走著。

    根本沒在乎后背傳來的那憤恨怨毒的目光。

    拐過街角，他才放緩了快速向前的腳步，扶著欄桿站在墻邊大口大口的喘息，同時捂著胸口強行讓自己極為復(fù)雜的情緒平靜下來，他現(xiàn)在的確不對勁。

    白芷姍伸手輕拍著他的后背，面色很是擔憂：“怎么了？”

    “不對勁。”

    趙晟輕輕搖著頭低聲說道：“我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他的喘息逐漸平靜，情緒也受到控制，但語氣依舊沉重，似是和白芷姍解釋，卻更像是自言自語：“這只是一件小事，但我竟然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根本沒在乎什么國家法律，甚至感覺這些普通人都是一群卑微的人形畜生，比喪尸都好不了哪里去，在瞬間的感覺是直接殺死他們都沒有任何負罪感。”

    這就是趙晟感覺自己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在掌握了超出常人能掌握的力量之后，更是在腦海深處，潛意識中，有種對正常人類的漠視。

    白芷姍微微沉默。

    她在旁邊用手絹細細的擦著趙晟額頭出現(xiàn)的冷汗。

    稍有猶豫，還是抬頭看著趙晟鄭重的說道：“這是短時間內(nèi)獲得極大提升，從而導(dǎo)致的心理變化，正常現(xiàn)象，不用太過焦慮。”

    趙晟咽了口吐沫，看向旁邊的白芷姍：“正常現(xiàn)象？”

    白芷姍平靜的笑笑：“換個說法你就明白了。”

    趙晟疑惑：“什么？”

    白芷姍看向旁邊輕輕聳肩道：“爆發(fā)戶心態(tài)。”

    趙晟微微愕然，然后忍不住也露出苦笑：“還真的是呢。”他本來極度復(fù)雜的情緒竟然就隨著她的解釋而輕松起來：“換句話來說，我還真是爆發(fā)戶。”

    原本他只是普通人。

    可就在數(shù)天前進入主神空間，到現(xiàn)在就獲得了超脫凡人般的力量。

    盡管他還強行認定自己屬于人類，可實際上，經(jīng)過主神空間的數(shù)次輪回場景之后，他早就和真正意義上的人類有了顯著的本質(zhì)區(qū)別。

    就是源自掌握的，可以使用的，不同尋常的——力量。

    例如改良版吸血鬼血統(tǒng)。

    例如存在渾身經(jīng)脈里的內(nèi)勁氣功。

    以及在輪回場景中的恐怖世界里生死搏殺，早已經(jīng)讓趙晟這類輪回者，無法以真正概念上的人類來相提并論，所以才會在潛意識里出現(xiàn)這種矛盾的復(fù)雜心理。

    自己還堅持自己是人類，可以這樣說，但實際差別卻已經(jīng)很大了。

    就如同是……

    哈士奇群里混入了一頭真正的狼！

    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呆萌的哈士奇。

    可對于輪回者來說，他們就是狼，還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血腥搏殺，磨尖了利爪和牙齒，饑腸轆轆，永遠都保持警惕的離群惡狼！

    但成為這頭惡狼的時間，還太短了，之前還是哈士奇。

    只是機緣巧合才成了這頭惡狼。

    三觀還未改變。

    或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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