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體質(zhì)變態(tài),即便被張仲舍命捅出來的傷口可以直接看到腸子,失血相當(dāng)嚴重,天色才剛?cè)鳑]過多久,昏睡了大半夜的項羽,就已經(jīng)在南下的途中從車上醒來,重新恢復(fù)了意識。再然后,看了看天色已是全明,又見西楚軍將士還在列隊前進,項羽當(dāng)然第一句話就是問道:“后軍那邊情況怎么樣?有沒有被漢賊追殺?” “回稟大王,到目前為止,項大師那邊還沒有消息。”回答問題的是項羽的衛(wèi)士長呂馬童,很是恭敬的說道:“不過這應(yīng)該是好事,起碼說明項大師那邊沒有什么危險,用不著派人向我們告急。” 失血還是有些過多,項羽點頭時神情多少有些疲憊,又問了呂馬童得知軍隊一夜都在行軍,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還算知道體惜士卒的項羽便吩咐道:“傳令下去,讓軍隊暫停前進,就地休息吃飯。” 命令傳達,昨天才打了一場打仗就馬上急行撤退的西楚軍將士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趕緊停了下來就地休息,或是拿出干糧大嚼,或是跑到西面的泗水河邊補充飲水,更多的人則是直接橫七豎八的躺倒在了地面上呼呼大睡,上上下下都是盡露疲態(tài),項羽也靠著呂馬童等衛(wèi)士的攙扶下車,坐到了車旁就地休息。 喝了一葫蘆水補充水分,又強迫自己吃干糧盡快恢復(fù)體力時,項莊、季布、蒯徹和劉老三等西楚軍主要文武也紛紛來到了車旁探望項羽的情況,無比關(guān)心的問候項羽傷勢,項羽則強做笑顏,語氣輕松的說道:“沒事,剛才看了下,已經(jīng)沒流血了,就算現(xiàn)在就重新上陣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嘴上倒是說得輕松,可是說完了這句話后,腹部突然傳來的一陣劇痛卻讓項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趕緊咬牙忍住后,項羽又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們現(xiàn)在到那里了?” “回稟大王,馬上到沛縣的大沙河了。”劉老三馬上就回答道:“再往前走兩三里路就是大沙亭,旁邊的高地叫莊臺,東面有七八個小湖,地形很復(fù)雜,有小路可以直通戚縣。” “你怎么這么清楚?”項羽有些詫異的問道。 “因為再往前走十二三里路,就是沛縣的泗水亭了。”劉老三的笑容難得變得有些苦澀,說道:“臣下在泗水亭當(dāng)了十來年的亭長,來這里就是回自己的家,所以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 “原來這里就是沛公的老家啊。”項羽笑了笑,然后問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泗水亭的旁邊好象就是沛縣的泗水渡口,那里的情況怎么樣?是否適合我們的軍隊迅速渡河?” “回稟大王,如果我們的后軍能夠暫時甩開漢賊,漢賊也沒有把火筏帶來搗亂,用沛縣渡口的船只搶搭浮橋,我們應(yīng)該有把握在兩個半時辰之內(nèi)全部渡過泗水。”劉老三如實回答,又說道:“不過臣下以為,我們最好還是別過泗水去沛縣,繼續(xù)走泗水東岸的道路南下,才是上策。” “為什么?”項羽立即問道。 “原因有兩個。”劉老三馬上答道:“第一,泗水西岸地勢開闊,適合漢賊展開兵力,我們一旦被漢賊追上,就有被漢賊利用兵力優(yōu)勢包圍的危險。第二,過了泗水以后,如果情況緊急,我們就沒有機會改道傅陽,走馳道向東海郡轉(zhuǎn)移。” 舍不得直接放棄彭城的項羽沉默,半晌才說道:“是否改道傅陽,只能等以后再說,我們還是先繼續(xù)南下吧。” 知道項羽舍不得彭城的劉老三無奈點頭,然后又頗是擔(dān)心的問道:“大王,我們的殿后軍隊有沒有消息?有沒有被漢賊追上?” “還沒有。”項羽搖頭,又順口說道:“不過沒事,我們的后軍昨天沒有參戰(zhàn),體力充沛,戰(zhàn)斗力也靠得住,就算被漢賊追上也有把握擋得住,用不著我們?yōu)樗麄儾傩摹!? 劉老三當(dāng)然也很清楚西楚軍主力的戰(zhàn)斗力強悍,即便和兵力相等的漢軍一線軍隊正面硬拼也可以擔(dān)保不落下風(fēng),再加上項伯沒有派人來告急求援,間接證明了后軍沒有遇到危險,所以劉老三也沒有過于擔(dān)心,相反還想念起了自己在泗水亭的故人,暗道:“不知道王媼和武負還在沒在泗水亭賣酒?一會她們還能不能再請本王喝幾杯?記得我最后一次離開沛縣的時候,接替我當(dāng)泗水亭亭長的是邱越那個小豎子,不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話,一定得叫他把他家的狗宰了,再請我吃一次狗肉……。” “后面有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