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時倒是沒有覺得,還是在陳平隨著漢軍大將鄭布南下武關(guān),暫時離開自己身邊后,項康才發(fā)現(xiàn)陳平究竟給自己幫了多少的忙。 以前有陳平在身邊,漢軍內(nèi)部和咸陽各大官寺舉凡有什么需要項康知道的事,負(fù)責(zé)監(jiān)督將領(lǐng)官員的陳平總是能在很短時間內(nèi)讓項康知曉,或是直接稟報,或是宛轉(zhuǎn)提醒,或是不動聲色的隨口提及,讓項康即便高坐帥帳或者身在深宮,也能對漢軍的內(nèi)部情況了如指掌,及時做出必須的決斷。 處理政務(wù)軍務(wù)也是一樣,陳平雖然很少主動進(jìn)言左右項康的決策,卻總是能夠猜到項康的心意,把很多不是太重要的軍務(wù)政務(wù)處理得漂漂亮亮,既做出了項康需要的決定,又替項康分擔(dān)很多的工作壓力,讓項康可以騰出手來,思考和處理更加重要的事務(wù),十分完美的擔(dān)任了項康秘書長的角色。 至于參謀軍機和出謀劃策就更不用說了,在這些方面,陳平所能發(fā)揮的作用,就是被項康封為國相的周曾也望塵莫及,項康也早就習(xí)慣了把錢糧施政的問題交給周曾處理,遇到軍計大事首先找陳平商量。 陳平暫時離開后,項康很快就嘗到了過于依賴的苦頭,每天光是觀閱批注公文就能忙到深夜,還得抽出時間閱看漢軍特務(wù)提交的秘密報告,掌握漢軍文武官員的言行貪腐情況,以及關(guān)中各地百姓對自己和漢軍的喜惡支持,秦廷舊臣是否還在思念舊國,有沒有造反謀叛的苗頭,事無巨細(xì)全都得一起操心,辛苦異常。 軍機大事同樣如此,沒有陳平幫忙整理軍情匯總,倒背如流的提供漢軍掌握的各種重要情報,項康再是如何的殺伐果斷,狡詐過人,在決策時也照樣束手束腳,生怕處置不當(dāng),考慮不周,釀成了難以控制的后果。 辛苦了幾天后,項康除了無比后悔把陳平派走外,又不得不把仍然還是韓國臣子的張良請來,讓他暫時替代陳平的秘書長位置,幫著自己處理軍政事務(wù)。結(jié)果也還好,稍做推讓暫時接手了陳平的差使后,同為千古名相的張良很快就替代了陳平的角色,幫項康分擔(dān)了巨大的工作壓力,讓項康終于可以騰出一點時間,溜回后宮安慰提前被戚鰓送來給自己捂腳的戚閩小丫頭。 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就很希望張良能夠永遠(yuǎn)留下來的項康更加堅定了挽留張良的決心,一次在暫時休息的時候,項康就直接對張良開了口,說道:“子房先生,能不能別回韓國了?留下來幫我吧,別的廢話我也不多說,只要你能留下,不管你要我如何補償韓王,我都能夠盡量答應(yīng)。” 見項康的態(tài)度誠懇,張良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大王,你對外臣的信任與錯愛,外臣就是粉身碎骨,也難報答萬一,也真的愿意為大王效犬馬之勞。可是沒辦法,外臣一家世食韓祿,祖父和父親先后五次出任韓國國相,倍受國恩,現(xiàn)今韓國又淪落到了這般田地,外臣就是再怎么的忘恩負(fù)義,也不忍心背棄韓國王廷,成為漢國臣子啊。” 早就明白張良一心復(fù)國的心思,項康也毫無辦法,只能是長嘆道:“晚輩福薄啊,此前在淮泗,因為各種陰錯陽差,沒能重用子房先生,就已經(jīng)是無比遺憾了。想不到今天當(dāng)上漢王,仍然還要與先生你這樣的大才擦肩而過,上天實在是太捉弄我了。” “大王千萬不要如此過譽,外臣實在是愧不敢當(dāng)。”張良趕緊謙虛,又說道:“況且大王已經(jīng)有陳平先生相助,也何愁大業(yè)不成?此前外臣身在局外,還不盡知,還是蒙大王錯愛,讓外臣暫代陳平先生的職位,外臣才真正明白陳平先生究竟是何等大才,也不得不佩服大王的慧眼如炬,竟然能夠發(fā)掘出陳平先生這樣的經(jīng)天緯地之才。” “光憑一位陳平先生,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項康苦笑,說道:“子房先生你也是親眼看到的了,我的殿下文臣雖多,但真正能夠給我?guī)蜕洗竺Φ模瑑H僅只有陳平先生和亞叔,被我阿兄強行扣留的酈食其先生,還有一位不愿成為漢臣的子房先生你。”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項康隨口說的這番肺腑之言突然提醒了張良,稍一盤算后,張良馬上就說道:“大王若是覺得殿下人才匱乏,那外臣倒是想向你舉薦幾名高士,就是不知道大王是否愿用。” “當(dāng)然愿意用。”項康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能被子房先生譽為高士的人才,晚輩當(dāng)然愿意重用,就是不知道子房先生想舉薦那幾位高士,目前身在何地。” “他們就在大王你的疆土上隱居。”張良立即回答,又說道:“不知道大王可曾聽說過商山四皓的大名?” 歷史雖然稀爛,沒有在史書上看到過商山四皓的名字,可是項康在這個時代還真的聽說過商山四皓,馬上就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陳平先生有一次在晚輩面前提起過他們,說他們本來是始皇帝親自下旨征召的博士,一度為暴秦朝廷效力,但因為不喜歡當(dāng)官,就堅決辭去了博士官職,到了商山隱居。” “外臣想要舉薦的就是他們。”張良答道:“他們隱居的商山,就在峣關(guān)與武關(guān)之間的商亭一帶,大王若是有意求賢,隨時都可以派人去請他們出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