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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秋一葉皺眉道：“你這怪物，這是在笑什么？”

    姥姥忽然臉色一正道：“什么是邪魔外道，什么是正道。天道又是什么？你們又有什么資格替天行道。”

    “天賜恩與萬物，萬物皆有靈。既然如此，為什么你們人類就高高在上，就可以殘殺吞食其他生靈而不受懲罰。而我們妖怪餓了，吃了人類就是邪魔外道。”

    知秋一葉神色一滯，張了張嘴，卻未曾說出什么，他畢竟還年輕，只論言語，那里會是這種妖魔的對手。

    姥姥又繼續道：“在外界之中，人類自相殘殺，不分善惡。可我在蘭若寺中，所殺的人卻都是貪財好色之徒，絕無任何一個無辜。而死在外界的人，卻是我這十倍、百倍不止。”

    “你這道士，自詡為正義。為何不去外界匡扶正義，殺那些大奸大惡之輩，反而對我這小老太婆咄咄相逼。”

    這姥姥真不愧是修行千年的妖物，這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井然有序，將知秋一葉說的啞口無言。

    知秋一葉又轉過頭去，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夏云墨。

    夏云墨聳了聳肩，對說道：“惡分大惡，或者小惡。每個人心中都有邪念，能夠做到真正無邪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以財色誘人，本就不對，一些小惡，受些懲罰也就罷了，犯不著取他們的性命，更可況，你本不需要取他們的性命就可以存活，你只是為了自己的貪念罷了。”

    “另外，世間之道，各行其是。人間有人間的規矩，人間的大惡之人，自會有人去除。我們若是擅自出手，只是讓天下更亂罷了。”

    “最后。”夏云墨輕輕的抹了抹手中的長劍，說道：“我們之所以殺你，卻是因為我們足夠的強大，足以將你殺死罷了。”

    說罷，他手中的長劍向前一刺，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刺了出去。

    那姥姥冷哼一聲，舌頭猛然張開口，舌頭飆射而出，不斷的伸長，越向前變得越大，舌頭上更是布滿了倒刺，更是散發出一股腥臭之味。

    “當！”

    乾元劍點在舌頭上，發出金石交擊的聲音，火花四濺。

    夏云墨手臂一抖，乾元劍顫動，陡然爆射出陣陣鋒芒，當劍芒碰到長長的舌頭時，“呲呲”之聲響徹不絕，很快將其斬成數斷。

    “殺，給我殺光他們。”姥姥大叫起來，手下的鬼怪蜂擁而起。

    于此同時，姥姥一聲暴喝，雙手舉起，兩只手立刻化作足有數十丈的大樹樹干，樹干上又有無數分支，枝葉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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