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永安,張繡官邸。 張松匆匆步入偏廳,向張繡抱拳問道:“將軍深夜見召,不知有何急事?” 張繡肅手一指旁邊的雷銅,沉聲說道:“還是讓雷銅將軍來說吧。” 雷銅點點頭,說道:“軍最近的行跡十分可疑,張任將軍令末將轉(zhuǎn)告將軍和刺史大人,一定要提高警惕,謹防曹軍走小路奇襲永安?!? “哦?”張松沉聲道,“將軍可否說說,曹軍的行跡如何可疑?” 雷銅道:“曹軍一直在江右修建棧道,張任將軍以為曹軍這是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張繡神色一凜,轉(zhuǎn)頭望著張松道,“張大人,從荊州進川真有別的道路嗎?” “這個……”張松沉吟片刻后搖頭道,“還真不好說啊,在下雖然頗知西川地形,卻也不可能走訪西川每個角落,巫山、巴山深處隱藏著在下不知道的小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不過,就算有小路可通,也必然是險峻至極,大軍只怕是很難通行???” 張繡道:“若果真有這樣的小路,比陳倉小道和子午谷小道如何?” 張松道:“那應(yīng)該差不多。” “嗯?!睆埨C道,“明白了。” 說此一頓,張繡向雷銅道:“雷銅將軍?!? 雷銅急抱拳道:“末將在。” 張繡道:“將軍可連夜趕回魯腹浦,請務(wù)必轉(zhuǎn)告張任將軍,讓他的三萬大軍像釘子一樣扎在那里,不管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許輕舉妄動,更不準(zhǔn)擅自出擊!哪怕是永安被攻陷,甚至是成都被攻陷也不必理會!只要他守住了魚腹浦就是大功一件,反之,如果丟掉了魚腹浦,就算他陣前斬殺了曹艸,本將軍也要治他的罪!” 雷銅道:“末將遵命。” 張繡揮手道:“將軍速去?!? “末將告退。” 雷銅拱手一揖,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目遂雷銅離去,張松幽幽說道:“將軍這是準(zhǔn)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不錯。”張繡點頭道,“曹艸身經(jīng)百戰(zhàn)、用兵詭詐,主公和軍師對他也極為忌憚,如果末將率軍出擊與其決戰(zhàn)則必敗無疑,末將以為拒曹的上上之策應(yīng)該是據(jù)堅城而守,以不變應(yīng)萬變!分兵把守要塞、城池這策略看起來的確被動,也容易被曹艸各個擊破,一口一口蠶食掉,但這正是本將軍的用意!” “唔。”張松沉聲道,“將軍的用意就要是分兵拒敵、節(jié)節(jié)抵抗,以兵力和空間換取時間,是嗎?” “正是如此。”張繡握緊拳頭,喝道,“曹艸再厲害,他能在半年之內(nèi)從永安打到成都嗎?可半年之后,主公早就已經(jīng)打贏了淮南之戰(zhàn),到時候回師席卷荊襄,曹艸就是想回師自救也來不及了!末將之所以讓張任的三萬大軍像釘子一樣卡在魚腹浦,就是要逼他們再走一次小路,嘿嘿。” 張松捋了捋頷下柳須,忽然問道:“可將軍有沒有想過,萬一丞相在淮南戰(zhàn)敗了呢?” “不可以?!睆埨C斷然道,“這絕不可能?!? 張松道:“將軍別忘了,古往今來,以弱勝強,以寡擊眾的戰(zhàn)例可不少啊,遠的不說,單說袁紹和曹艸之間的官渡之戰(zhàn),曹艸不正是憑借三萬弱旅打敗了袁紹的三十萬大軍嗎?” “那不一樣!孫權(quán)不是曹艸,主公更加不是袁紹。”張繡說此一頓,眸子里忽然掠過一絲精芒,回頭向張松道,“退一萬講,就算主公真在淮南戰(zhàn)敗那,那也不要緊,大人可千萬別忘了,主公帳下還有馬超啊,少將軍遠征西域已經(jīng)一年多了,隨時都可能返回中原?!? 張松道:“將軍別誤會,本官也就是這么一說,事實上現(xiàn)在整個西川的士族已經(jīng)和丞相捆在一起了,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官和整個西川的士族是絕不會背棄丞相的!本官今天把話擱這兒,這條老命是交給將軍你了,永安存則張松存,永安失則張松亡!” “好。”張繡朗聲道,“沖大人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末將交定了!” 兩只大手重重握在一起,兩人四目相對,朗聲大笑起來。 …… 次曰清晨。 永安東門外,魏延帶著幾十名喬妝巴東樵夫的士兵潛伏在東效的草叢里,正察看永安動靜,遠遠望去,只見永安東門外肅立著兩隊鐵甲士兵,一名小校帶著兩名士兵正在仔細盤問進城百姓,遇著擔(dān)柴推車進城的,更要仔細檢查一番。 魏延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后幾十捆木柴,這些柴捆里可藏著兵器呢。 “將軍,情形不太妙啊。”有名士兵靠了上來,低聲說道,“涼軍的搜查非常嚴(yán),看這架勢根本別想把兵器藏在柴捆里蒙混進城,怎么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