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血路-《混在三國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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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馬超率領兩百鐵騎出擊的同時,許褚的三百重甲鐵騎開始了悲壯的沖鋒,重甲鐵騎試圖以人肉和戰馬撞開吳軍營寨并摧毀吳軍的抵抗,這完全是自殺式的沖鋒,從跨上戰馬那一刻始,三百將士就沒有打算活著回來!
太史慈還沒來得及率領兩千精兵仰攻隘口,就被兩員偏將的驚叫給喊了回來。
“將軍快看,重甲鐵騎!”
“天哪,真是重甲鐵騎!”
“嗯?”
太史慈臉色一沉,急步回到了轅門前,放眼望去,果然看到數百騎西涼鐵騎已經潮水般沖殺過來,不過與昨曰沖鋒的西涼鐵騎不太一樣的是,這次前來沖鋒的西涼鐵騎竟然連人帶騎包裹在黝黑的鐵甲里。
甚至連每一名騎兵的臉部也被猙獰冷森的鬼臉面甲所覆蓋,給人的感覺,這不像是一支軍隊,而是一群鋼鐵鑄成的怪獸!
鐵蹄翻滾、碎雪飛濺,倏忽之間,西涼鐵騎已經突進了吳軍弓箭手的射程之內。
“弓箭手~~”太史慈陡然將手中的長槍往前一引,厲聲大喝道,“放箭!”
“咻咻咻~~”
早已經在營柵后面嚴陣以待的兩千名弓箭手挽弓放箭,瞬息之間,兩千枝狼牙箭已經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密集的箭雨,然后向著洶涌而前的西涼鐵騎攢落下來,然而,吳軍期待的人仰馬翻場面并沒有出現。
西涼鐵騎甚至沒有任何停滯,向著吳軍大寨繼續掩殺過來。
“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這樣?”
太史慈身后的吳軍將領紛紛色變,目露驚駭之色,這支西涼鐵騎竟然不懼怕弓箭的攢射,這怎么可能!?
“可惡!”太史慈將長槍柱在地上,恨恨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喝道,“停止放箭,弓箭手后撤,長槍兵開始列陣!”
“嚓嚓嚓~~”
急促的腳步聲中,兩千名弓箭手迅速退后,上千名精銳長槍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搶到了營柵后面,清脆的金鐵撞擊聲中,吳軍長槍兵迅速列好陣形,上千枝長矛分為前后十排,呈四十五度斜指長天,頃刻間交織成一片冰冷的死亡森林。
太史慈用力緊了緊手中的大鐵槍,冰冷的質感霎時從掌心傳來,令他的神志變得格外的清晰,倏忽之間,一絲冰冷的殺機已經在太史慈嘴角緩緩綻放,弓箭射不穿重甲鐵騎的鎧甲,難道連長矛也捅不穿嗎?
倒要看看西涼鐵騎是如何突破精銳長槍兵的阻擋!
“轟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中,腳下的大地都開始輕微地顫動起來,不愧是兇名昭著的重甲鐵騎,僅僅三百鐵騎的沖鋒,其聲勢竟然不亞于上千鐵騎的集群沖鋒,青牛隘口狹窄的山谷地形更是助長了重甲鐵騎的聲勢。
“嗷哈!”
重甲鐵騎陣前,許褚仰天長嚎一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狼牙鐵錘,猙獰的狼牙釘在殘陽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的黝黑色,猶如毒蛇的獠牙,透出令人心悸的陰冷,死亡的冰冷在兩軍陣前毒草般漫延~~“嗷哈哈~~”
三百鐵騎瘋狂地回應著許褚的狼嚎。
最前排的數十鐵騎已經將手中長長的騎槍緩緩壓下,鋒利的槍尖已經對準了前方冷冰冰的吳軍營寨,他們的使命只有一個,就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連人帶騎撞開吳軍的營寨,將吳軍的防御撕開一道缺口,給后續鐵騎的突進鑿穿創造機會!
瞬息之間,重甲鐵騎已經沖到吳軍寨前。
寨前布設的鹿角瞬間給重甲鐵騎最脆弱的馬腿部位造成了殺傷,不過尖銳的鹿角在刺傷馬腿的同時,也被奔騰的鐵蹄踏成了碎片,或者被鐵蹄踢得橫飛而起,撞在堅固的營柵上炸成粉碎。
下一刻,許褚連同已經受傷的數十騎重甲鐵騎就如同數十輛高速沖刺的撞城車,惡狠狠地撞上了吳軍的營柵,看似堅固的營柵完全承受不住數十騎重達兩千斤以上的重甲鐵騎的集體撞擊,轟然垮倒。
伴隨著營柵的倒下,飛奔的戰馬也紛紛頸斷骨折、倒斃當地。
馬背上的騎兵卻在巨大慣姓的作用下向前狠狠甩了出去,悲壯地撞向了冷森森的吳軍槍陣,西涼兵身上雖然披著堅固厚重的鐵甲,卻根本無法阻擋鋒利長槍的攢刺,此起彼落的慘嚎聲中,數十名騎兵已經全部被釘死在吳軍的槍尖之上!
只有許褚憑借高超的武藝躲過一劫!
早在胯下坐騎撞上營柵之前,許褚便已經騰空而起,當坐騎狠狠撞塌營柵的時候,許褚龐大的身影已經飛臨吳軍槍陣上空,至少十數枝鋒利的長槍已經對準了許褚,只等許褚身形下落,便會無情地在他身上刺出十幾個透明窟窿。
但許褚豈會讓這些吳軍士兵如愿?
看似笨拙的狼牙鐵錘在一桿吳軍長槍上輕輕一點,許褚的身形已經詭異地再次騰空而起,堪堪越過十排槍兵陣摔在了寨中的空地上,許褚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十數名吳軍步兵已經蜂擁而至,試圖活捉許褚。
“死開!”
許褚暴喝一聲,手中狼牙鐵錘順勢一記橫掃,蜂擁而上的十數名吳軍步兵頃刻間被砸得胸骨盡裂、倒飛而出,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附近的吳軍步兵見許褚悍勇如斯,紛紛后退,一時間無人敢上前。
太史慈悶哼一聲,正欲挺槍迎戰許褚,寨前陡然響起一片慘烈至極的嚎叫聲,驚回首,第二排西涼鐵騎已經排山倒海沖到了吳軍陣前,失去了營柵的阻隔,吳軍槍兵終于直接暴露在了重甲鐵騎的鐵蹄之下,頃刻間來了次毫無花巧的生死撞擊!
“噗!”
一桿吳軍長矛輕而易舉地剖開了一騎西涼重甲的胸甲,然后直透背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西涼重甲的坐騎也將那名吳軍槍兵狠狠地踩在了鐵蹄之下,連人帶騎將近兩千斤的重量踐踏而下,吳軍槍兵頃刻間被踏碎胸骨、慘死當場。
被蒙住眼睛的戰馬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景象,悲嘶一聲繼續向前沖刺,直到兩桿長矛分別刺穿了它的頸部和胸部,將它釘死當場(吳軍長槍尾端支撐在地上,因而能阻住西涼戰馬的強大沖刺),而馬背上的騎兵卻在慣姓的作用下帶著透胸而過的長矛繼續向前拋跌。
未及落地,西涼騎兵的身體又被三枝吳軍長矛貫穿,將他生生釘在半空。
西涼騎兵的頭盔頹然摔落,隱藏在猙獰鬼臉后面的臉龐終于展露出來,并非兇神惡煞、并非妖魔鬼怪,而是一張年輕得讓人心疼的臉龐!殷紅的鮮血如泉水般從年輕騎兵的嘴角滑落,滴在身下吳軍槍兵的戰袍上,綻開一朵朵凄艷的血花。
當吳軍士兵以為西涼騎兵已經斷氣時,年輕的西涼騎兵卻突然張嘴凄厲的嚎叫起來,然后騰出左手用力握住一柄長矛奮力一拉,竟令鋒利的長矛生生透過自己的胸膛,沉重的身軀順著長矛的槍桿滑落。
西涼騎兵背后,原本黝黑的槍桿已被鮮血染成一片殷紅。
“噗噗噗!”
西涼鐵騎還未及揮出手中的斬馬刀,又有三枝鋒種的短矛刺穿了他的身體,其中一枝更是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西涼騎兵的目光霎時變得一片呆滯,原本高昂的頭顱終于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圓睜的眸子里已經了無生氣。
“轟~~”
“轟~~”
“轟~~”
慘烈的馬嘶聲中,西涼重甲猶如驚濤駭浪、滾滾向前,瘋狂地摧殘著吳軍岌岌可危的防線,鐵蹄騰空、鐵甲翻滾,一排排的西涼重甲以自己的身體、以自己的生命將吳軍搶兵一片片地撞倒在地、踩在腳下,硬生生地撞出一條血路!
這是真正的血路,以生命和鮮血鋪出的血路!
……
青牛隘口。
馬超血染征衣,橫槍傲立寨前。
放眼望去,隘口前的官道上尸積如山,流淌的鮮血幾欲融化皚皚白雪,潮水般的吶喊聲中,吳軍又一次蜂擁而上,馬超已經記不清這是吳軍的第幾次沖鋒了,只知道吳軍的每一次沖鋒,都在西涼鐵騎的逆襲下慘敗告終。
馬超勒馬回頭,又有兩百騎西涼鐵騎結成了嚴謹的沖陣,只等馬超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再次發起逆襲!只不過,這已經是最后剩下的兩百騎了!若不是許褚不計代價的猛攻拖住了太史慈的大軍,馬超也許根本撐不到現在。
馬超緩緩舉起手中鐵槍,遙指吳軍后陣。
吳軍后陣,一桿斗大的“孫”字大旗正迎著獵獵山風翻滾飛卷,大旗下,一員身披火紅戰甲的大將正跨馬傲然肅立,毫無疑問,那就是孫堅,也只能是孫堅!
馬超回首遙望西北長天,長天黯淡,殘陽似血!
一絲決絕在馬超嘴角愴然凝固,兄長,這也許是孟起的最后一戰了!父親,你若在天有靈,就護佑孩兒于萬軍中斬殺孫堅吧!
法正策馬上前,向馬超道:“少將軍,吳軍又攻上來了!”
馬超點了點頭,向法正道:“孝直,本將軍給你留下三十騎,若事不可為,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少將軍放心,在下知道該怎么做!”
法正重重點頭,回望天子、百官所在軍帳,眸子里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機,若馬超戰敗,則寧愿背負弒君的罵名,也絕不能讓孫堅把天子迎回江東!再回首,數千吳軍正如涌動的蟻潮滾滾而上。
馬超將滴血的長槍往前一引,仰天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西涼鐵騎~~攻!!!”
……
汝南平原。
馬岱的五千鐵騎終于殺到了山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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