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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生死角逐-《混在三國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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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純抖擻精神正欲再戰張合,曹軍陣中陡然響起一聲大喝:“少將軍且稍竭片刻,待某來會他!”

    曹純勒馬回頭,只見一騎從曹軍陣中如飛而出,丹鳳眼、綠錦袍,臉如重棗,身長九尺,不是河樂關羽還有誰來。關羽策馬出陣,舞刀直取張合,大喝道:“河東關云長在此,張合匹夫速來受死!”

    “可惡!”

    張合勃然大怒,催馬疾進,兩馬相交走馬燈似地廝殺起來,轉眼間三十回合過去竟是不分勝負。

    曹軍陣中,曹艸看得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此人武藝好生了得,竟能與云長大戰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呔!”

    曹艸話音方落,關羽陡然暴喝一聲,手中重可六十三斤的青龍偃月刀已然化作一道青龍,向著張合猛劈而下,張合神色凜然,清嘯一聲挺槍格擋,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張合只覺雙臂劇震,胸口如遭巨錘砸擊。

    張合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

    馬超猙獰的嘴臉鬼魅般在張合腦海里浮起,倏忽之間,馬超的形象竟與眼前的關羽詭異地交疊在一起,張合心膽俱寒再不敢戀戰,落荒而逃。與馬超一戰,已經讓張合身為武將的信心嚴重受挫,現在終于釀成了惡果。

    關羽鳳目里陡然掠過一絲寒芒,竟舍棄了張合,拍馬直取袁紹而來。

    袁紹大吃一驚,急掩面奔走入陣中,河北弓箭手急欲挽弓射箭時,關羽馬快早已單人獨騎闖入河北軍中,青龍刀翻滾揮舞間,河北將士猶如波分浪裂、紛紛倒斃馬下,竟無人能阻擋關羽片刻。

    幸得河北精兵拼死抵擋,袁紹才堪堪躲過關羽追殺,只是被關羽這一陣亂沖亂殺,原本整齊嚴謹的中軍軍陣頃刻間變得混亂不堪,左右兩軍不知道中軍究竟情形如何?袁紹是生是死?不禁也開始搔動起來。

    曹艸身經百戰,用兵如神,又豈能錯失如此良機!當即揮軍掩殺,河北軍頓時陣腳大亂,被曹軍殺得丟盔卸甲、大敗而逃,直到田豐率后續大軍趕到,亂箭齊發射住陣腳,曹軍才停止追殺,曹艸眼看天色已黑,唯恐中了埋伏,便引軍退回官渡去了。

    袁紹收擾殘兵,一清點竟折損了七八千河北精騎。

    盛怒之下,袁紹就要將“罪魁禍首”張合斬首示眾(袁紹認為是張合單挑不敵關羽才招來河北軍的慘敗),幸得田豐、逢紀、審配等人拼命阻攔,袁紹才饒了張合一命,卻讓人當眾鞭苔二十軍棍,以泄心頭之憤。

    河北軍經此一敗,鋒銳盡失,便在官渡與曹軍陷入了對峙,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

    宜陽前往宛城的官道上,萬余曹軍正緩緩南下。

    中軍隊列,兩名親兵抬著一架軟榻,軟榻上覆蓋的錦褥忽然掀了開來,郭嘉從被窩里探出頭來,臉色蒼白地問道:“這是到了哪里?”

    跟在旁邊的親兵隊長應道:“軍師,已經過了宜陽了。”

    “咳咳咳……”郭嘉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向親兵隊長道,“去,把曹洪將軍請來。”

    “遵命。”

    親兵隊長領命而去,不及頓飯功夫,曹洪就驅馬趕到了郭嘉軟榻邊,問道:“軍師見召,不知有何吩咐?”

    郭嘉以繡帕輕輕拭去嘴角的穢跡,喘息著說道:“子廉將軍,你不必再繼續南下了。”

    “啊?”曹洪愕然道,“這是為何?”

    郭嘉道:“本軍師另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去完成。”

    曹洪道:“可是……”

    郭嘉道:“此事關系重大,能否擊殺馬屠夫就全靠將軍你了。”

    曹洪神情一肅,凝聲道:“悉憑軍師吩咐。”

    郭嘉顫抖著從懷里摸出一只錦囊遞給曹洪,吃力地說道:“將軍可率兩千精兵離開大路,抄小路連夜穿過嵩山、軒轅山之間直奔葉縣,到了葉縣之后將軍便可以打開這只錦囊,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曹洪道:“請軍師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郭嘉道:“將軍定要謹記,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一定要在三個月之內完成錦囊中交待的任務,如果人手不足,可以招募附近的流民,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強行驅趕百姓為你所用,不過任務完成之后,定要記得殺人滅口!”

    說這話的時候,郭嘉的神情顯得有些清厲,甚至是猙獰。

    曹洪目露猶豫之色,說道:“軍師,這……”

    郭嘉道:“這一仗,是本軍師與馬屠夫之間的生死角逐,不是馬屠夫死,就是本軍師亡,局勢危如累卵,曹洪將軍就不必有太多顧忌了,況且將軍只是奉命行事,一切……自然有本軍師來擔當。”

    曹洪道:“領命。”

    郭嘉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曹洪向郭嘉拱了拱手,轉身揚長而去,郭嘉這才長長地嘆息一聲,整個人為之一松,頹然癱回了軟榻之上。埋葬馬屠夫的大墓已經開啟,一切都在按照郭嘉的設想進行,然而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一戰真的能挽狂瀾于即倒,一舉干掉馬屠夫嗎?

    郭嘉仰望長天,天空一片灰暗,有鵝毛般的大雪正從天上飄飄灑灑地落下,南陽……終于迎來了入冬以后的第一場大雪。

    ……

    宛城,馬躍中軍大帳。

    急促的腳步聲中,句突昂然直入大帳,向馬躍、賈詡道:“主公,軍師,曹軍已經過了宜陽了!”

    馬躍臉色一變,沉聲道:“曹軍來得好快,比預料中快了至少半個月!”

    賈詡目光一轉,殲笑道:“看來曹軍的軍糧比預想中還要短缺啊,呵呵。”

    馬躍道:“句突,來了多少曹軍?”

    句突道:“至少一萬五千人!”

    “一萬五千人!?”馬躍目光清冷,“這是洛陽、穎川一線留守曹軍的一半兵力了,曹艸端的好魄力!”

    賈詡道:“看來曹艸并未過高估計自己的實力,也從不妄想畢其功于一役、能同時打敗袁紹和主公。曹艸這是要棄子啊!試圖以這支偏師孤注一擲的進攻來牽制住主公的大軍,從而給官渡的曹軍主力贏得時間去打敗袁紹。”

    “也就是說,曹艸并不認為這支偏師能打贏我軍,也不在乎函谷關和洛陽是否會失守,曹艸派出這支偏師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拖住我軍幾個月的時間,以給官渡的曹軍主力贏得時間,打敗袁紹。”李肅接過賈詡的話頭,微笑道,“看來曹艸是把袁紹當成軟柿子了,決定先敗袁紹,然后再收拾軍隊回頭與主公決戰,不過袁紹這只軟柿子怎么說也擁有三十萬大軍,單論兵力可是曹艸的十倍,曹艸他捏得了嗎?”

    賈詡道:“袁紹雖有三十萬大軍,未必就能贏定曹艸三萬精兵!”

    馬躍道:“不是贏定,而是輸定!官渡之戰……袁紹必敗無遺!”

    “嗯?”

    “咦?”賈詡奇道,“主公竟如此肯定?”

    馬躍道:“如果沒有外力介入,這只是早晚的事情!”

    賈詡道:“可細作回報曹軍的軍糧嚴重短缺,甚至有可能撐不過三個月!”

    馬躍道:“這恰恰就是官渡之戰的轉機!”

    賈詡眸子里霎時掠過一絲深沉。

    馬躍冷冷一哂,說道:“不過,曹艸、郭嘉和荀彧的一切努力也無法改變一個殘酷的事實,曹艸以弱勢之兵力面對兩大強鄰的夾擊,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并不是依靠計謀和策略就能彌補的,就算曹艸能贏得官渡之戰,他也已經輸定了!”

    李肅不解道:“這是為何?”

    賈詡道:“少將軍的八百鐵騎將如同一柄鋒利的剔骨尖刀,將曹艸的領地切割得七零八落、殘破不堪,留守許昌的荀彧縱然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再無法籌集足夠的糧草輜重來維持曹艸的大軍了。”

    “沒有了糧草輜重,曹艸就算打贏了官渡之戰,又將如何面對主公的涼州大軍?”

    ……

    芒碭山。

    頭戴狐裘帽的法正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一棟茅舍前,對著里面道:“少將軍,探馬又發現獵物了。”

    “嘎吱。”

    柴門打了開來,披頭散發的馬超從門內鉆了出來,搓著雙手問道:“有多少人車?”

    法正道:“兩百多號人,四五十輛大車,從車轍碾在雪地上的痕跡判斷,車上裝的十有**是糧食。”

    馬超眸子里掠過一絲厲色,陡然喝道:“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

    一名身材驃悍的親兵從茅舍后面應聲閃出,赫然正是韓德。

    馬超冷然道:“韓德,立即召集弟兄們,準備打劫!”

    “遵命!”

    韓德轟然回應,轉身疾步離去。

    ……

    芒碭山下。

    從淮南前往許昌的官道上,五十余輛牛車排成一溜長隊,正在兩百余曹軍的護送下逶迤而行,每一輛牛車上都緊裹著麻布,麻布上落滿了的積雪,從車轍碾壓在官道上留下的痕跡判斷,車上載的重量顯然不輕。

    遠處,白雪皚皚的緩坡上,一騎如狼,孤寂地守候在坡腰上,正冷冰冰地盯著這隊逶迤前行的車隊,直到車隊靠近百步之內才策馬轉身離去,只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緩坡之后,馬蹄聲驚起兩行正在雪地上覓食的寒鴉,呱聒著飛向遠處。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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