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邳,白門樓。 呂布衣不卸甲,手持方天畫戟靠在敵樓門柱上假寐,身后不遠處,肅立著渾身傷痕累累的成廉,此時的成廉正以惡毒的眼神望著呂布,眸子里逐漸流露出瘋狂的神彩來,就在剛才,成廉因為宿醉未醒在城墻上多躺了一會,就遭到呂布一頓毒打。 輕輕一揮手,一名心腹親兵湊到了成廉跟前,低聲道:“將軍有何吩咐?” 成廉對著親兵說了幾句,親兵心領神會,走過去向守在呂布身邊的親兵說道:“這幾曰曹軍攻打甚急,弟兄們都辛苦了,下去休息一會吧,將軍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你們就不要站在這里礙眼了,讓將軍好好地睡一會吧。” 有親兵猶豫道:“可是……” “怎么?”成廉上前冷然道,“有本將軍在這里守著主公,你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親兵們無奈,只得轉身下了城樓。 沒過多久,一伙成廉的心腹親兵就涌上了城樓,將呂布連人帶柱子綁在一塊,呂布從睡夢中驚醒,急欲掙扎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捆得像粽子一般難以動彈,驚回頭,只見成廉正望著他冷笑,眸子里流露出惡毒的神色。 呂布喝道:“成廉,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成廉咬牙切齒道,“要你的命!” “你!”呂布大急,仰頭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哪……” “去死吧!” 成廉冷哼一聲,搶前一步以手中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扎進了呂布的心窩,呂布的雙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著成廉,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幕,片刻之后,一縷殷紅的血絲順著呂布的嘴角緩緩滑落,旋即頭一歪氣絕身亡。 成廉又一刀梟下了呂布首級,連同方天畫戟扔下白門樓。 …… 下邳城外,曹艸軍帳。 曹艸正在午睡,忽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所驚醒,曹艸還以為有刺客,急翻身坐起又拔刀在手,厲聲喝道:“誰?” “丞相,是在下。” 帳簾掀處,劉曄連滾帶爬沖了進來。 曹艸舒了口氣,放下手中寶刀,惑然問道:“子揚何故如此?” “呂……呂布……”劉曄手指下邳城方向,喘息道,“呂布被人殺了,首級和方天畫戟已經扔下了城樓。” “啊!?”曹艸急跣足落地,撫手說道,“竟有此事?” 劉曄道:“是……是呂布部將成廉干的,成廉已經獻城投降了。” 這會功夫,郭嘉、程昱、荀攸以及關羽、藏霸、曹純諸將皆已來到帳中,曹艸道:“令,大軍進城,不得擾民。” …… 彭城,呂縣。 張遼匆匆來到曹豹大帳,問道:“將軍,天色尚早為何下令扎營?” 曹豹避而不答:“文遠將軍,來來,且入席。” “將軍!”張遼急道,“下邳危在旦夕,當火速往援哪。” 曹豹親手奉上一盅酒,向張遼道:“文遠將軍且滿飲此杯,本將軍有話要說。” 張遼疑惑地看了曹豹一眼,接過酒盅一飲而盡,又向曹豹道:“將軍但說無妨。” 曹豹眸子里掠過一絲異色,向張遼道:“實不相瞞,呂布將軍……已經被害了。” “啊?”張遼大驚失色道,“不,這不可能!主公天下無敵,何人能害他姓命?” 曹豹道:“害死呂布將軍的不是別人,正是將軍的親信成廉!是成廉趁著將軍熟睡之時將其捆綁,將軍不察,才遭了小人毒手。” “成廉!?”張遼咬牙切齒道,“小人,某定要將其碎尸萬斷!” 說罷,張遼又向曹豹道:“將軍,請火速起兵殺奔下邳,替主公報仇哇。” “不。”曹豹輕輕地搖了搖頭,向張遼道,“文遠將軍,徐州遭受的刀兵之災已經夠多了,這仗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要不然的話,徐州就會變得跟兗州和豫州一樣,生靈涂炭、路有餓殍了。” 張遼作色道:“將軍這話什么意思?” 曹豹從袖中起色一封書簡,向張遼道:“這是徐州別駕陳圭、廣陵太守陳登還有瑯玡相孫乾三人聯名送來的書信,徐州士紳決定迎奉曹丞相為徐州之主,文遠將軍,為了徐州百姓的福祉,對不住了。” 張遼臉色大變,翻手拔出寶劍喝道:“曹豹,你……” 曹豹淡然道:“來人,把叛將張遼給綁了!” 帳外一陣虎吼,十數名親兵虎狼般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將張這摁倒在地,張遼急欲掙扎卻發現自己四肢酸軟、渾身無力,不由慘然道:“這酒,酒中有毒?” 曹豹道:“酒中無毒,只是下了些蒙汗藥。” …… 并州。 由于馬躍的協助,袁紹軍兵不血刃就攻占了上黨郡。 攻占上黨之后,袁紹以外甥高干為并州刺史,淳于瓊為上黨太守,又留下了兩萬軍隊駐守并州各郡,然后率領大軍經由壺關返回了鄴城。幾乎是在袁紹返回鄴城的同時,周倉、裴元紹兩部騎兵在也獲得糧食、布匹之后從幽州邊境撤兵。 籠罩在并州上空的戰爭陰云至此消散殆盡。 并州之患消彌于無形,馬躍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了中原的曹艸身上,馬躍正準備再次起兵南下趁虛襲擊許都時,驚人的消息傳來,呂布伏誅,徐州的士族門閥已經完全倒向曹艸,徐州之戰已經結束! 聽到這消息,馬躍仰天長嘆一聲,向賈詡道:“唉,孤錯失良機矣!” 賈詡道:“主公,呂布既死,曹艸東、南無憂,眼下袁紹又剛剛討滅并州,糧輜消耗頗大,短時間內恐無力大舉南下,如此一來,曹艸便可以集中全部兵力來防御我軍的襲擾了,在這種情況下再出兵許都是殊為不智的。” “是啊。”馬躍頗有些遺憾地說道,“還是養精蓄銳、靜待時機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