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典韋喜道:“主公,你沒事。” 馬躍嘿嘿一笑,將背上的七八枝狼牙箭撥落下來,喟然道:“多虧了玉娘編織的金絲軟甲,要不然這次本將軍就算不死那也夠嗆。” 這時候,身邊的馬征卻忽然嚶嚶綴泣起來。 聽到馬征的哭聲,馬躍心頭火起,又是一巴掌扇在馬征臉上,罵道:“哭什么哭,多大點事就哭天抹淚的,像個娘們!” 馬征止住哭聲,向馬躍道:“父親,都怪孩兒沒用。” 馬躍心頭一軟,語氣轉(zhuǎn)為柔和,摸著馬征的小腦袋道:“兒子,現(xiàn)在你明白父親為什么要?dú)⑷肆藛幔窟@些鮮卑人,與我們漢人是死仇,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殺了你!今天是你命大,因為你是平西將軍的兒子,可許多漢人小孩被鮮卑人搶走之后,卻不可能有這么多軍隊去追,去救,他們該怎么辦?” 馬征默然不語,烏眼的大眼睛里卻流露出了一絲仇恨。 馬躍目光轉(zhuǎn)冷,沉聲道:“他們只能被鮮卑人殘忍地殺掉,一個也沒別想活!” “明白了,父親!”馬征點點頭,握緊了小拳頭,恨聲道,“父親,從今天開始,孩兒定要熟讀兵書,勤練武藝,將來長大了也像父親一樣當(dāng)個領(lǐng)軍打仗的將軍,把那些卑鄙無恥的鮮卑人全都?xì)⒐狻!? “嗯。” 馬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其實馬躍很想跟馬征說,你要當(dāng)?shù)牟粌H僅只是領(lǐng)軍打仗的將軍,更是當(dāng)指揮將軍的統(tǒng)帥,統(tǒng)治天下萬民的皇帝,可遺憾的是,馬躍自己現(xiàn)在也只是個平西將軍,對于馭下之術(shù),他自己也只是在摸索階段,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教給馬征的。 好在馬征還只有九歲,馬躍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教導(dǎo)這個長子。 就這會功夫,賈詡、管寧、沮授這三位先生也騎著快馬,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畢竟這三位都是馬征的老師,馬征被擄那可不是小事啊,待看到馬躍、馬征父子皆安然無恙,賈詡?cè)瞬砰L長地舒了口氣,心中一塊巨石總算是落了地。 這段時間,馬屠夫注定沒個消停。 馬征剛剛被搶回來,賈詡又帶來了另外一個惱火的消息。 賈詡把馬躍偷偷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主公,公子戰(zhàn)把公子雙(王雙,王淵兒子,因為王淵戰(zhàn)死,馬躍收養(yǎng)了王雙,并賜姓馬)打傷了,聽大夫人說還傷得不輕,肋骨被踢折了三根,內(nèi)腑也受了傷,都吐血了。” “胡扯。”馬躍臉色一變,回過意來又壓低聲音道,“雙兒都已經(jīng)十二歲了,可戰(zhàn)兒才不過六歲,一個六歲大的小娃娃也能打得過十二歲的半大小孩?” “主公你不知道。”賈詡低聲道,“公子戰(zhàn)天生神力啊,小小年紀(jì)就能舉起百來斤重。” “這小狼崽子!”馬躍以手扶額,向賈詡道,“回頭看看雙兒的傷勢再說。” “主公。” 賈詡忽然低聲喚了一聲。 馬躍回頭道:“文和有何話說?” 賈詡嘴辱嚅動了兩下,搖頭道:“沒了,詡沒什么話說。” 馬躍目光一凝,低聲道:“文和,你不說本將軍也知道,戰(zhàn)兒天生神力,將來勢必會成為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如此一來,戰(zhàn)兒在軍中的聲望將會超越征兒,有了軍隊的主持戰(zhàn)兒就會威脅到征兒的地位,是這樣嗎?” 賈詡拱手道:“主公明鑒。”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馬躍負(fù)手來回踱了幾步,黯然道,“看來只能出此下策了。” 賈詡道:“何策?” “戰(zhàn)兒畢竟是乃真爾朵所出,有胡人血統(tǒng)啊。”馬躍輕嘆一聲,說道,“從今天起,只準(zhǔn)教授戰(zhàn)兒武藝,不準(zhǔn)教他學(xué)問,尤其不準(zhǔn)教他兵書陣法!這樣一來,就算戰(zhàn)兒將來再驍勇善戰(zhàn),也不過是一員沖鋒陷陣的猛將,永遠(yuǎn)成不了運(yùn)籌帷幄的統(tǒng)兵大將,就不足以對征兒的地位構(gòu)成威脅了。” 賈詡聽出了馬躍話中的落寞之意,卻不知道該怎么勸他。 “唉~~”馬躍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自古無情帝王家啊!” 馬躍漸行漸遠(yuǎn),恰紅曰西沉,將馬躍的影子在草地上拉得老長,一陣寒風(fēng)吹過,蕩起馬躍身后血紅色的披風(fēng),這身影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孤寂。賈詡喉頭一陣抽動,很想上前安慰幾句,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自己的主公。 …… 汝南,斷魂谷。 張勛率領(lǐng)一萬精兵擁擠在谷外的洼地里,放眼望去,四周火光沖天,飛舞的煙塵遮蔽了長空,斷魂谷和四周的崇山峻嶺已經(jīng)完全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籠罩,劈叭燃燒的烈火中,不時有飛禽走獸從林中驚起,然而,還來不及逃走便被火焰烤焦。 如此猛烈的火勢足以镕金爍鐵,更不要說是人畜走獸了。 “哈哈哈~~”張勛按劍肅立、仰天長笑,“曹軍不是詐敗誘敵想伏擊本將軍的大軍嗎?他們一定想不到,本將軍竟然會將計就計,一把火將其燒為灰燼,哈哈哈~~本將軍真想看看,曹阿瞞現(xiàn)在該是什么樣的表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