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褚一聲呼哨,許褚的一千重甲鐵騎已經越過“草扎關東軍陣”呼嘯而過,這時候賈詡的聲音便在點兵臺上冷幽幽地響起。 “主公,重甲鐵騎的作戰目標是摧毀敵軍的抵抗意志,鑿穿敵軍的步兵陣列,給后續騎兵的沖殺制造戰機,再接下來就該是句突將軍的狼騎營了,狼騎營的作戰目標是將重甲鐵騎撕開的缺口擴大,使敵軍無法重新集結陣形。” “轟~~” 賈詡話音方落,校場遠處蒼茫的地平線上煙塵再起。 鋪天蓋地的馬蹄聲中,一群黑壓壓的騎兵已經席卷而來,這些騎兵只披輕便的皮甲,不戴頭盔,每個人的頭上只纏了條布帶,任由烏黑的長發如波浪般在腦后飄蕩,每名騎兵背后還背著一箭壺,插在箭壺里的十枝狼牙箭高出肩背一大截,讓人輕而易舉地聯想到了胡人引以為傲的騎射! 胡騎的驃悍和猙獰,盡顯無遺。 賈詡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距離敵軍百步之遙時,狼騎兵開始放箭,如果是單獨作戰,在射出兩枝箭之后,狼騎兵會在陣前轉向,從敵軍陣前斜切而過,然后到后陣再次集結,進行第二次的沖鋒!” 賈詡話音方落,三千烏桓狼騎距離“草扎關東軍”已經只有百步之遙,霎時間,數千支狼牙箭就如密集的蝗蟲掠空而起,向著“關東軍”的步兵陣列呼嘯而下,有幾十枝箭矢甚至射到了點兵臺上,幸好被典韋和親兵手中的盾牌給擋住了。 賈詡又道:“如果重甲鐵騎已經撕開缺口,狼騎兵就會一直突進。” 馬頭攢動、鐵蹄翻騰,三千烏桓狼騎呼嘯而前,迅速接近了“關東軍”混亂的步兵陣列,倏忽之間,一大片黑黝黝的東西從騎兵陣中掠空而起,向著“關東軍”的步兵陣列旋轉而來,這些黑黝黝的東西在太陽的照耀下,甚至還能反射出耀眼的寒茫! “這是什么東西?” 肅立馬躍身后的關東士族霎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賈詡的聲音恰在此時再度響起:“在距離敵軍二十步時,狼騎兵將會擲出手斧,整整三千柄手斧形成一片密集的殺傷面,很難有人幸免!這些手斧重可數斤,開有鋒利的斧刃,關東軍的步兵輕甲將會被輕易切開。” 魯肅、蒯越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涼州兵實在是太可怕了,不但涼州兵個個驍勇異常,涼州兵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戰術更是層出不窮,只從這一點而言,關東軍閥的軍隊早已經被涼州軍遠遠拋在身后了,如果馬屠夫能夠訓練出十萬精銳騎兵,放眼天下還有誰能夠抵擋涼州軍的兵鋒? “哦哦哦~~” “啊啊啊~~” 呼嘯而前的狼騎兵終于突進了“關東軍”本陣,一柄柄鋒利的斬馬刀漫空飛舞,將“草扎關東兵”的頭顱一顆顆地切落下來,待三千烏桓狼騎呼嘯而過,整個關東軍陣已經一片狼藉,如果這些草扎的關東軍都是血肉之軀,那此時此刻,一定已是尸橫遍野、血流飄杵了。 直到三千烏桓狼騎的身影消失在滾滾煙塵之中,馬躍才緩緩轉過身來,向一眾關東士族冷冰冰地問道:“涼州軍兵鋒如何呀?諸位以為,天下諸侯當中,有誰的軍隊堪與本將軍的西涼鐵騎為敵?” 眾皆默然,就兵鋒威勢而言,西涼鐵騎可謂獨步天下,絕沒有別的軍隊能與之媲美。 “哼哼。”馬躍冷笑兩聲,翹首向天厲聲道,“這只是演武,并非真正的戰爭!如果是真實的戰爭,本將軍可以出動至少五千重甲鐵騎以及兩萬狼騎!除了破陣的重甲鐵騎和潰敵的烏桓狼騎,本將軍還另有五萬輕騎兵,那~~才是我涼州軍的真正精銳!” 賈詡嘴角微微一彎,眸子里已經浮起一絲了然的笑容。 馬屠夫當然在撒謊,許褚的重甲鐵騎雖然威力強大,可造價極為昂貴,而且受到馬匹、人員素質的限制,一千騎的規模已經是極限了!至于烏桓狼騎,的確有兩萬之眾,不過堪稱精銳的也就句突手下的三千人馬。 至于馬屠夫說的五萬輕騎才是涼州軍的精銳,那純屬瞎扯了,精銳的涼州騎兵也就兩萬不到,哪來的五萬?馬屠夫這么說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向這些關東士族炫耀武力,迫使他們打消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從此安安分分地留在關中,就算不愿意替馬屠夫效力,也不致于扯后腿。 眼見關東士族臉有驚懼之色,馬躍心中得意正欲繼續出言恫嚇之時,忽有小吏匆匆步入點兵臺走到賈詡身邊,對賈詡悄悄耳語了一番,賈詡微微色變,急上前兩步走到馬躍身邊,低聲道:“主公,函谷關守將伍習(郭汜舊將,與胡赤兒同時投降)八百里急報!” 馬躍一頓,陡然大喝道:“演武到此結束,回府!” …… 漢獻帝建安七年(194年)春,馬屠夫正勵精圖治、休養生息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關東卻發生了一樁震驚天下的大事,這件大事徹底打亂了馬屠夫休養生息的計劃,迫使其倉促起兵,再次踏上征途。 …… 揚州壽春,大司馬府。 恰逢元宵佳節,又是袁術四十大壽,遂于府上大設筵席,宴請麾下文官武將。 豫州刺史孫堅(袁術任命,因為豫州實際為曹艸所控制,孫堅并未赴任)、丹陽太守劉繇、廬江太守劉勛、南陽太守陳紀、九江太守周尚(周瑜叔)、吳郡太守孫靜(孫堅之弟)、會稽太守王郎、豫章太守許貢等人紛紛攜帶家人、親信趕來壽春道賀。 丞相曹艸、荊州牧劉表、徐州刺史陶謙、下沛相呂布亦派使者前來道賀。 又有袁耀、袁胤、金尚、馮方、橋蕤、陳蘭、雷薄、李豐、梁剛、梁紀、韓胤、楊弘、劉祥等親信文官武將繚繞席前,一時間,壽春城內可謂人才濟濟,袁術府上更是文武云集、盛況空前。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 豫州刺史孫堅攜子孫策離席,立于階下舉盅遙向袁術道:“豫州刺史孫堅,攜子孫策恭祝大司馬福壽永享。” “呵呵,文臺何必如此客氣。”袁術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孫堅身邊的孫策身上,不由兩眼一亮,欣然道,“這便是伯符?兩年不見竟已長得這般英偉,真可謂是虎父無犬子,文臺好福氣啊。” 孫堅恭聲道:“末將之福,便是大司馬之福也。” “呵呵,好,甚好。”袁術笑得合不擾嘴,向左右道,“賜酒,賜酒!” 又有新任九江太守周尚(因陳紀調任南陽,由周尚接任)攜侄周瑜出席,立于階下向袁術道:“九江太守周尚攜侄周瑜恭祝大司馬永享祿位、福壽無邊。” “這位少年郎便是周瑜周公謹么?”袁術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舒縣的事情本大司馬都聽說了,嗯,不錯,小小年紀就能有此謀略,得以從馬屠夫手中全身而退,不簡單哪!單憑這點,就已經勝過許多沙場宿將了,呵呵。” “承蒙大司馬夸獎。”周瑜拱手淡然道,“瑜愧不敢當。” “賜酒,賜酒。”袁術連連揮手道,“一并賜酒。” 正飲宴時,主薄閣象忽然擊案而起,厲聲道:“吾有一言,諸君且聽!” 大廳里霎時一片寂靜,眾人皆愕然相顧,都不知道閣象要說什么,只有徐庶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湊到孫堅耳邊輕輕耳語了兩句,孫堅不由微微色變,霍然轉頭望向主位,果見袁術兩眼微瞇,神色有異。 待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閣象才正了正衣冠,肅然道:“昔高祖不過泗上一亭長,而最終據有天下,至今延續四百余年,氣數已盡,海內鼎沸,百姓之盼新君猶如久旱之盼甘霖也!” 眾人紛紛色變,大多猜到了閣象想說什么。 果然,閣象大步離席,走到廳中喝道:“袁家四世三公,望歸海內,大司馬當應天順人,正位九五!眾人以為何如?” 閣象話音即落,廳中一片死寂,袁術高據主位,兩眼微閉一言不發。 “不可!” 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忽然響起一把炸雷般的大喝。 袁術的眼皮猛地一跳,霍然睜開眼來,只見豫章太守許貢已經離席而出,立于廳中大聲呵斥閣象道:“昔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以臣節事殷商,今大司馬家世雖貴、揚州雖富,卻遠不如周之鼎盛,何況漢室雖微,也不如殷紂之暴虐,身為臣子又豈能有篡位之心?此事決不可行。” 閣象怒道:“所謂江山社稷,有德者據之。袁姓出于陳,陳乃大舜之后,千年之前尚且還是劉姓之君!且大司馬據有傳國玉璽,若不為君,背天道也!” “嗯?傳國玉璽?” “玉璽?” “玉璽竟然在大司馬手中?” “董卓亂漢之后,玉璽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閣象一語既出,眾人嘩然,徐庶微微側目,向孫堅使了個眼色,孫堅會意,疾步出列立于廳下,鏗然道:“敢問大司馬,傳國玉璽果在府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