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飛心中大急,使勁掙扎。 “休想!” 高順眉目清厲,紋絲不動。 “啊~~” “沙~~” 張飛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把斷刀,一邊竭力抵擋高順的奮力拉扯,一邊吐氣開聲將手中的斷刀照著郭圖、李儒的背影狠狠擲出。山風呼嚎,恰兩人身影重疊,寒光一閃,斷刀先是洞穿了郭圖的身體,緊接著又深深地扎進了李儒的后背。 正往前疾步狂奔的郭圖腳下一軟,頹然栽倒。 李儒比郭圖多奔了兩步,也旋即倒地,趁著低頭那一瞬間,李儒驚恐地發現,胸前正有一截斷刀透體而出,殷紅的鮮血正從綻裂的切口噴泉般噴涌而出。下一刻,無盡的黑暗襲來,將李儒徹底吞噬。 “嗷~~” 幾乎是郭圖、李儒倒地的同時,張飛也像受傷的野獸般嚎叫起來,一股透體的冰寒已經從下體襲至,整個身軀也陡然間變得無比沉重。緩緩低下頭來,映入眼簾的是高順清冷卻仍然不失從容的臉龐。 高順的左手赫然握著一截斷矛,斷矛的矛刃從張飛的肛門處捅入,直透心腹要害。 “殺了你~~” 張飛瘋狂地咆哮起來,緩緩彎下腰來,雙手執住高順的左臂一扭再一絞,只聽喀嚓一聲,高順的整條右臂已經被張飛硬生生卸了下來,高順卻像沒事人一般,望著張飛的眼神仍是那般從容,仿佛,張飛卸下的胳膊根本就不是他的。 “張飛,你完了。” “高順,你也活不了!” 張飛高高舉起高順斷臂,正欲將白骨森森的斷臂戮穿高順胸膛時,一支鋒利的狼牙箭攢射而至,精準地射穿了張飛的咽喉,張飛的目光霎時變得一片呆滯,強壯如山的身軀前后晃了晃,然后轟然倒地。 “噗。” 高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滿布血絲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淡淡的遺憾,旋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隱隱約約間,高順似乎聽到了麾下將校焦急的呼喊聲,倏忽之間,高順的腦海里浮起了馬躍的形象。 主公!高順怕是再不能隨你馳騁沙場了,真的好遺憾啊。 …… 長安。 經過將近兩年的征戰,到了漢獻帝建安四年(191年),馬躍終于平靖了漠北草原和西域,將塞外萬里江山以及數十個蠻族完全置于自己的鐵腕統治之下。更令馬躍欣慰的是,馬超也從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名出色的統帥了。 征服塞外之后,馬躍便率領大軍星夜返回涼州,到了隴縣才知道郭圖已經重新占據了長安,便又馬不停蹄奔赴長安而來,不過馬躍還是晚到了一步。他還沒到長安,郭圖、高順便已經率領大軍出征了。 就這一步之差,馬屠夫再沒能見上郭圖最后一面。 更不幸的卻是李儒,好不容易換了位英明的新主公,可還來不及綻露才華,他的人生便匆匆地劃上了句號,世事無常,人生當中也總是充滿了這樣的偶然。許多名將臨了臨了往往死于無名小卒之手,許多睿智之士機關算盡,可最后卻總是躲不過最簡單的算計。 …… 馬躍在賈詡、典韋、馬騰、馬超等人的簇擁下風塵仆仆地進了長安城,還未到高順官邸,便有留守長安的副將迎上前來。 “高順呢?” “回稟主公,高順將軍已經率領大軍攻打函谷關去了。” “嗯,攻打函谷關?”賈詡臉色一變,急道,“主公不好,公則怕是急于立功,想趁著洛陽兵力空虛之機攻打洛陽啊。” “攻打洛陽?”馬躍蹙眉沉聲道,“洛陽雖然兵力空虛,可劉備不比董卓,對天子及太后執禮甚恭,遠未到天怒人怨、神人共憤之時,此時起兵攻打劉備只能招致天下諸侯的一致聲討啊。” 賈詡急問副將道:“大軍出征幾天了?” “已經三天。” “可有消息傳回。” “尚無消息。” “報……” 副將話音方落,城門方向便有凄厲的長嚎聲響起,旋即有急促的馬蹄聲驚碎了寂靜的長街,馬躍等人霍然回首,只見一騎快馬正疾馳而來,騎士肩后斜插一支三角令旗,正迎風獵獵招展。 “報~~函谷關急報~~” 馬躍見傳訊兵神情凄惶頓時心頭一沉,攔住馬前厲聲喝道:“講!” 傳訊兵本能地猛勒馬韁,待看清攔路之人是馬躍時慌亂滾鞍下馬,凄聲道:“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馬躍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視著傳訊兵,沉聲道:“只有有本將軍在,這天就塌不下來,慢慢講,出什么事了?” …… (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