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煮豆漿,加石膏,混合均勻之后,如同牛奶一樣的豆漿凝固成果凍一樣的物體,晶瑩剔透的外表下,散發的都是大豆最純正的香味。 咕咚! 白圭覺得自己累傻了,很沒出息,喉中的唾沫就像是泛濫似的要往外冒。不就是看著好看點,聞著香一點,肚子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嗎? 邊子白手中的瓢輕輕的一撇,黑不溜秋的陶碗中被盛滿了肉凍般抖動的豆腐腦,就著碗邊深吸一口,全身上下散發著滿足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 白圭努力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差點把自己給嗆住,艱難地問道:“小白,這能吃嗎?” 多稀罕呢?不能吃他費這么大的勁做什么? 撒上蔥花,再加上一點磨碎的鹽,心中暗暗可惜,沒有蝦皮和紫菜,就失去了豆腐腦的內在,可沒有了辣油,那將是沒有靈魂的豆腐腦。沒有醬油,只能點上一點醯作為調味,也就是這個時代的醋,沒有老陳醋的香味,只有刺激人味蕾的酸澀。 “這太奢華了,太過了。”白圭在邊上絮絮叨叨著,他覺得用醯真的浪費,豆子是不入流的食物,菽本來就不是窮人吃的食物,還有就是牲口,主要喂馬。在他看來,菽做成的食物是配不上用醯這么高大上的調味品的,醯是只有在吃膾的時候才用得到嘛。當然,更丟人的是,白圭還沒有吃過膾。只有最高明的庖廚才會制作膾,孔子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說的就是膾,一種用魚肉或者其他肉類切成的薄片的肉。后世還能體現這種美味的菜肴就是生魚片,或是生牛肉之類的食材,通過簡單加工之后,稱呼為刺身的食物。 邊子白用勺子剜了一塊豆腐腦,沒有破,隨著勺子的剜出而上下的顫動著,放在唇邊,輕輕一吸,勺子里的豆腐腦頓時消失。口中混合著剛做好的豆腐腦的熱度,醯的酸味,最純正的豆香,還有辛辣的口感,皺著眉頭將這一口豆腐腦順著喉嚨吞下。 表情很欠揍,仿佛吃了黑暗料理似的。 可對于他來說,確實如此。 放下調羹,嘆氣道:“味道不正。” 吃著美味,表情雖說沒有那種享受的飄起來的迷戀,可也不算太過夸張。可明明是很美味的東西,卻讓邊子白說的一文不值,這讓一口沒吃上的白圭心急火燎的難受,太欺負人了,尤其是在邊上的路姬自顧自的盛了一碗,吸溜的聲音如同一種被象征為財富的動物。 更讓白圭生氣的是,邊子白之前近一月的伙食他都是知道的,小米飯,野菜,除此之外可沒有享受過大魚大肉的油膩。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這位爺山珍海味都吃吐了似的,不精致的食物讓他聞著味都不能忍。都是吃小米飯的主,裝什么高貴? “很好吃啊!吸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