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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俗話說:一個人學好要三年,學壞只需要三天。
但一個壞的離譜的人如何才能學好?
我的答案是七個朋友,七個叫不上名字的朋友。
他們一個個走在我的前面,替我掉入萬丈深淵。
才換回了我迷途知返,懂得珍惜眼前。
如果沒有這七個朋友,現在的我可能是個十足的大壞蛋吧。
。。。
問我是如何遇見小白的?
那可能要從我開始墮落的開始說起。
我小時候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或者說不是讀書的料。
好孩子該干的事,我幾乎都沒干過。
可壞孩子該干的事,我幾乎都沒停過。
那是五年級的寒假,鄉下來的堂兄常駐在我家。
那年堂兄二十三歲,聽說來城里找工作。
而我十三歲,小學五年級。
那時候的寒假,作業格外的少。
堂兄沒事就愛靠在長椅上翻著招工啟事。
而我則被安排給了他照看,似乎堂兄小時候也不是什么好孩子。
那天他放下了手里的報紙,心血來潮。
他帶著我四處尋找游戲廳,在那個網吧都不普及的年代。
游戲廳幾乎坐落在鬧市各處,而我幾乎只用了一遍就記住了那條路。
那條通往墮落的路。
堂兄在我家只待了七天,之后他似乎放棄了在縣城找工作回了鄉下。
但他在我家的這七天里,我每天都像在過節。
這七天我幾乎玩遍了游戲廳里每一款游戲。
他領走前,把零錢全部交給了我。
整整三十塊錢的巨款,對于沒有零花錢的我來說就是寶藏。
而我花掉寶藏的地方,就是他帶我去過的游戲廳。
那間游戲廳坐落在商業區,熱鬧的一塌糊涂。
五毛錢一枚硬幣,三十塊錢被我劃分成了好幾份。
但對于我這種沒有零花錢的孩子,花錢總是精打細算。
但再精打細算也經不住眼前顯示器里的花花綠綠。
小時候還在想自己不夠矜持,但后來讀上了大學。教市場的老師說過一句話,讓我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他說:“女人孩子老人狗,想要賺錢往前瞅。”
我那時候可確確實實只是個孩子,不到一個星期就花完了那筆巨款。
之后的日子特別難熬,寒假還有一半要過。
而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在玩,只能干瞪眼。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一條發財路。
寒假過完年,壓歲錢都是要上交的。
但總有些有錢人家的孩子還能留著。
我就開始了最早的計劃,現在想想真的算是犯罪。
孩子和孩子達成共識的速度有多快,估計你們很難想象。
特別是心智不成熟,加上為了錢的時候。
我們互相不認識的五個人,會蹲上一個上午尋找目標。
就是那種口袋里叮當響或者拿著一盒子銅板的新面孔,這些目標一般一口氣換一堆硬幣。如果這個時候不讓他們玩趕他走,他幾乎都沒辦法去退款。
所以只要五人一組,四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
幾乎都能敲到一筆錢。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唱白臉幾乎都是我。
游戲廳一般都只有兩個員工,一個看門一個收銀。
看門的還負責修搖桿。
我們會等目標繞到游戲廳靠后的位置,工作人員看不到目標的地方下手。
先讓身為白臉的我過去和目標搭訕,然后告訴他自己在這間游戲廳里混的很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喜歡交朋友之類的。
當然,正在玩游戲的目標根本不會把我當回事。
但隨我離開之后,等待片刻四個黑臉就該上去了。
每臺街機最上面都有一個開關,四個人先圍上去按下開關。
直接關掉正在玩的開心的目標,然后等待目標回過神然后開始黑臉的套路。
“保護費你交了嗎?”
“這地方是你來的嗎?”
“還玩什么玩?出去。”
。。。
幾乎一人一句,對方就懵了。
這個時候目標如果敢回嘴,基本黑臉就會四散而開。
但是遇到一聲不吭的,就輪到我這個白臉再次出場了。
拉這四人來到一旁假裝勸架,轉身向目標開始攻略最后一道目標的心理防線。
大概說這些人都是這里的流氓,他們哥哥都是道上混的之類的話。
然后詢問目標有多少錢,自己可以跟他交個朋友。
這幫人想收二十,我勸他們十元意思意思就好了之類的。
然后大概說收了,你在這里誰欺負你他們還能保你之類的。
一般這種目標揣著一口袋、一盒子硬幣,這時候他又老實不敢鬧。
硬幣花不掉,一急一催都會給出來。
過年前后,幾乎十個能成功七八個。
之后離開這里分贓,或者去別的游戲廳再玩。
問有沒有失手的時候,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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