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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在盤山的公路上,司機和我聊了許久許久。
來到了小鎮(zhèn)里,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
這里是景德鎮(zhèn),瓷器的故鄉(xiāng)。
走在人群里的我顯得格格不入。
周圍都是些打扮隨意的路人,而我卻是一身西裝筆挺。
西裝是量身定做,沒有任何品牌的名字。
只是在衣角的袖口,縫了這一個小小的字母:“L”。
因為這衣服正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
九年前倫敦的薩維爾街,我有幸得到了Bailey先生真?zhèn)鳌?
學(xué)滿了整整八年,帶著手藝回到了中國。
遙想八年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下來了的。
白天為世界各地的人定制西裝,晚上則熬夜補習(xí)英語。
從小小的測量到繪圖,從裁剪到成衣。
從一句句sorry到能流利的說簡單的語句,再用滿口流利的英國腔調(diào)和客人訴說西服定制的歷史和含義。
直到Bailey先生允許我在衣服上縫上我的標(biāo)志,就那么一個個小小的:“L”。
代表了我這八年,所有的含義。
去年,Bailey先生告訴我已經(jīng)不用再跟著他學(xué)了。
我去往了北京,靠著Bailey先生的推薦信來到了北京最好的西服定制店。
我現(xiàn)在的身份則是國際知名的西裝設(shè)計大師。
找我定制一整件西服,需要七萬人民幣。
就算是這般價格,但找我定制西裝的有錢人和名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
我也終于不用怯懦卑微的覺得自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
就算看無理的客人不順眼,哪怕故意把他的尺碼改小幾厘米。
可他穿上的時候就算再難受,也要一個勁的夸我的手藝。
這就是名氣,當(dāng)然也是我辛辛苦苦了八年換來的。
除了雙休以外,公司允許我每年選取一個月作為休息。
六月,我申請了休息。
一個月的假期,我回到了我的故鄉(xiāng)。
雖然我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親人,甚至沒有家了。
回到了兒時的家,此時已經(jīng)是別人的家了。
透過平房的窗戶往里看去,可以看到一位正在燒菜的婦人。
而在婦人不遠處坐著一位正在玩玩具的孩子,孩子坐在地面之上拿著玩具玩的不亦樂乎。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可惜媽媽已經(jīng)去了。
我看見了婦人居然再看我,我尷尬的笑了笑將目光移開。
下意識的幾步離開,怕被懷疑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
此行的目的當(dāng)然不是為了看以前自己的家,而是不遠處我的公園。
“夏天真熱啊。”大中午我坐在公園路的公園長椅上。
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我買了一瓶百事可樂。
日光直直的照在我的臉上,但我只是呆呆的看著對面的古堡。
古堡是私人建筑,類似有錢人的別墅。
就這樣坐在長椅上一小時、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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