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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配上紅血,倒是極為相襯的。
有這個想法的強者勐地一甩頭,被郭生野帶溝里去了,什么襯不襯的,本源世界又不是裝飾房子小游戲。
“野王不愿說便罷了,吾等更想知曉野王如今是否還有金身?”
郭生野聽了這問題,忍不住嗤笑一聲,看向說話的帝尊老古董。
“我說你們這些老鼠,是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作威作福太久了嗎,連基本的社交禮儀都忘干凈了嗎?”
是否還有金身……這事兒是他們該問的嗎?
真是對自己一點ac數都沒有。
看著氣歪了鼻子的帝尊,郭生野笑瞇瞇道:“我都在這兒打了這么長時間了,你竟然還看不出我有沒有金身?你這帝尊不會是假的吧?”
“本帝自然是能看出來。”
古老帝尊這話說得有些心虛,畢竟郭生野攻擊花樣手段極多,很難看出他到底擁有什么底牌。
聽到這話,郭生野也只是一笑,沒有再說話。
只是他不說話,卻像是什么都說盡了一樣,白白叫人難堪。
黎渚卻忽然笑道:“野王,本王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郭生野澹定地一杖將人拍開,說道:“你且說。”
“你現在還有沒有金身,這個問題的答桉告訴我,可以停戰。”
黎渚眼看著己方的真王一個個減少,雖然郭生野三人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但是他依然覺得虧。
他不像命王這些人,命王他們總覺得只要能滅殺人類絕巔,賠上多少地窟人的性命都無所謂,都是他們賺了。
但是黎渚不同,除非是真的觸及到了自己的底線,否則,他不愿將屠刀對準地窟。
郭生野頓了頓,身上又被捅了一刀,無語道:“行,交換。”
黎渚抬了抬胳膊:“暫且停戰。”
瞬時,場內一片安靜,只有張濤握著鞭子蠢蠢欲動,雖然很想趁這機會多殺幾個,但是到底還是按捺住了。
他還從未殺得這么暢快淋漓過,真是不知道是郭生野在暗中相助了,還是因為今天的手感好。
郭生野笑瞇瞇道:“我辛辛苦苦修煉的金身,我怎么忍心放棄它呢。”
黎渚咳嗽了幾聲:“野王,都到這個時候了,沒有必要給我兜圈子,你只要說有還是沒有就可以了。”
郭生野爽快道:“自然是有。”
“行,我知道了。”黎渚也不糾纏,他本就是想要找個由頭將這場猴戲停止,現下郭生野這么配合,倒是省了他的事兒。
說完后,郭生野三人周圍的地窟真王像是剛從王戰之地出來的李長生等人一樣,殘兵敗將,傷痕累累,退回了地窟區域。
“你有金身,為何血液還是紅色的?”
黎渚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問道。
郭生野笑瞇瞇地說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
黎渚將臟話憋了回去。
張濤和李振也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地球的區域。
郭生野遠遠看了他們一眼,眨眼片刻,落回了天子殿殿門,大咧咧地坐在了天子殿門口,不像是殿主,更像是來打秋風的遠方親友來碰瓷,如果不看臉的話。
張濤剛回來,就聽見李長生說想要進入王戰之地幫方平等人。
只是張濤否決了,直接道:“你們回御海山等候,現在地球通道上幾乎都是空置,小心地窟狗急跳墻。”
李長生定定地看了幾秒張濤,笑道:“行,那我領著人防守各大地窟,方平回來的時候,幫我給他捎個信兒。”
“好。”
既然事情談妥了,那張濤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只見他一拳轟出,轟出了一條黑色通道,從通道的另一側可以看到御海山,可想而知張濤的強悍,哪怕他受了傷。
李長生這些人飛速撤離后,張濤也松了口氣。
畢竟這些人一直留在前線,還都是重傷員,實在是讓他放心不下,還是送回去的好。
“郭生野,蒼帝去哪兒了?”
有人很是自來熟,徑直朝著郭生野喝道。
郭生野瞇了瞇眼,神態之中頗有一番不屑,澹澹道:“你管它去哪作甚?”
“你!”那人脾氣不算好,直接道:“我問你話,你便直說,扯什么其他?”
郭生野直接閉上了眼,不再理會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二世祖。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憑借他們的穿著、姿態以及言語,便能大體猜出對方的身份,正如現在這個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二世祖。
在小世界里作威作福久了,仗著自己的后臺強硬,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堅信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因為自己的后臺而讓著他。
這種人,郭生野是最熟悉的,畢竟他曾經也是這樣。
那人在原地氣急敗壞,最后被身邊不想惹事的同門師兄弟勸了下來。
郭生野的精神力往外延伸著,因為自身的特殊,他的精神力也極為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精神力飄蕩在王戰之地外圍,繞過了在場的眾人,又飄向了遠方的禁忌海。
若是能被人看到精神力,恐怕得大吃一驚,所謂天羅地網,莫過于此,郭生野的精神力確實強到可怕。
曾經因為郭生野的肉身脆弱而被壓制住的精神力,現在發揮出了自己應有的水平。
精神力慢悠悠地游到了禁忌海上空,看著海面上渾然不知的肥貓。
剛剛爆發大戰,在郭生野與眾真王對戰之時,蒼貓便趁機跑了出來,來到禁忌海海面上,為張濤的計劃做最后的收尾。
精神力悠哉地看著下方干苦力的肥貓,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歲月靜好。
天子殿殿門口坐著的郭生野,忽然睜眼,抬頭看向了王戰之地。
那雙黑色的眸子里似乎裝不下任何事物,但又好像裝下了整個蒼生。
郭生野注視王戰之地許久,才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有所發現的張濤。
張濤沖他微微一笑,方平應該是走上本源道了,而且大道似乎與他有所重合。
只是……
張濤輕輕皺了下眉,不知道為什么,郭生野居然也能發現,難不成方平的道和郭生野的道也有所重合,才會被他發現的嗎?
不可能吧,郭生野那詭異的道,世間罕見,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走上類似的道路。
可能又是郭生野的某些小手段,讓他發現了這件事。
張濤松開眉頭,臉上露出了個笑容,他有傳人了。
方平與他理念一致,道路一致,哪怕沒有從他這兒學去什么,也是他張濤的傳人。
只是可惜郭生野了,張濤本來想要的是讓郭生野成為他的繼承人,哪怕二人道路不同。
但是郭生野這小子非要從臺前轉向幕后,更甚于直接宣布脫離人族。
張濤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隱隱有些猜測。
郭生野看中的可能不只有人族,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而這,與張濤理念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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