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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生野笑瞇瞇地翻起來，拿起桌上一個大包子啃了一口，滿滿的白菜和粉條。
“您出家了？”
他驚訝地問道。
張濤白了他一眼，半晌，皺起眉頭，輕聲道：“方平不太像是復生武者。”
這話說的，讓郭生野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郭生野睜大了眼睛，吃驚道：“什么？方平竟然不是復生武者嗎？那他修煉得怎么這么快，他肯定是復生武者！”
“……”
郭生野的演技讓張濤想起了家里孫子孫女看的偶像劇，一個個俊男美女到了電視上仿佛都只會瞪眼和嘟嘴。
幾個青年武者到來后，張濤其實在高處看過這幾人。
王金洋與李寒松都是很明顯的復生武者，而方平雖然表現得很像是復生武者，但是他有感覺不太像復生武者。
郭生野的蹩腳演技也證實了方平有極大可能不是復生武者。
張濤輕笑道：“既然方平不是復生武者，還修煉得這么快，那就是時代的弄潮兒，有點大氣運傍身的意思。”
郭生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反而笑道：“你這是在說你自己？”
張濤失笑，接著又恢復了冷靜，輕聲道：“遲早要再去一趟！
這么多年了，那株妖植到底被誰殺的都沒弄清楚，地窟的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我知道啊。”
郭生野輕松道。
張濤差點噎住：“你知道？”
不，應該說你又知道？！
郭生野點了點頭，輕笑道：“給你那株妖植的是投資你的老古董，實力嘛，差不多是帝尊級？”
張濤想起之前郭生野所劃分的境界，帝尊級……本源道超過一萬米，氣血堪比九品境的二百萬卡到三百萬卡。
如今想來，張濤只覺背后生出冷汗，畢竟那時候的他才四品境，對方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他。
“他為什么要投資我？難不成在我四品境的時候就看好我了？”
張濤覺得疑惑，當初這個帝級還給他下了精神暗示，讓他守護人族。
看起來這個帝級算得上是偏向人族的好人。
郭生野忽然問道：“對了，我老師的父親一直在那個帝級的界域之地里，你什么時候去把他放出來？”
“呂振居然一直待在那個老古董身邊？”
張濤想了想，道：“我當初派呂振去界域之地，也是為了精神力修煉法，既然現在精神力修煉法已經有了，那呂振在界域之地繼續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他這樣說著，點了點頭道：“我會抽時間去那里找他談談的。”
找誰談？
郭生野心知肚明，當然是去和當年慧眼識濤的老古董談啊。
“姚成軍、王金洋這幾人，他們怎么才復蘇？”
張濤將話題重新轉移回復生武者這里，有些疑惑地問：“難不成是因為他們當年實力太弱的緣故？”
“……”
太弱？
在逗我？
郭生野幾口將這包子吃完，又拿起旁邊的豆漿：“不是太弱，是太強了。”
他略微有些無語道：“其他的復生武者哪里比得上王金洋這幾人的天賦？一看就知道明顯是王金洋他們更強。”
張濤微微頷首，這么想也沒錯，問道：“有多強？”
其他的復蘇武者，雖然復蘇了，可實力到了七八品后，進步得也是極為艱難，而且人類需要的壓根兒不是這個等級的武者。
“強到……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程度。”
張濤再次無語，這話聽著挺耳熟啊。
好像是之前郭生野跟他說，人類第一強者也是這個強度。
但是張濤卻奇跡般地意會了郭生野話里的含義。
這三個人前世的身份很重要，重要到一旦暴露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就像是人類第一強者，打架的時候只能五五開，暴露實力依然會引來其他強者的針對。
“那你所說的鎮星城收集本源氣是什么意思？”
張濤臉色嚴肅，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本源氣對于武者極為重要，鎮星城在私下偷偷收集本源氣這事……
“他們收集本源氣，借助的是鎮天王搬回鎮星城的一座建筑，名為‘萬源殿’。
這萬源殿不知道怎么落在了魔帝莫問劍的手里。
宗派時代末期，魔帝莫問劍率領地球上的宗派強者殺入地窟。
在大戰之前魔帝截留了這些宗派武者的本源，留在了萬源殿，給了他們復蘇的機會，否則這些弱者未必會有機會復生。”
郭生野看了眼張濤，笑道：“對了，投資你的老古董就是魔帝莫問劍的師父公羽子。”
張濤原本聽得津津有味，一聽這話，臉色瞬變，一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精彩表情。
“魔帝莫問劍是什么樣的人？”
張濤問道。
郭生野想了想，道：“一個頗有天賦的打手。”
“%#@*&！”
張濤臉色極為精彩，不太滿意道：“難不成公羽子覺得我張濤也是個不長腦子的莽夫？”
莽夫郭生野瞪了眼張濤，語氣硬邦邦道：“當年魔帝莫問劍金身靈識雙八鍛晉級，宗派時代的天命之子，和你差不多吧，就是沒你腦子好使。”
張濤倒吸一口涼氣：“雙八鍛晉級、天命之子，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說呢，他從始至終就是被公羽子一脈培養出來的攪屎棍，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后來他窺探到了真相，瘋了。”
說到這，郭生野感嘆了一句：“要我說，這種被扶持起來的天命之子，始終不如自己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天命之子，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比如某魔帝，比如某百戰。
反正郭生野站著說話不腰疼，隨便他怎么點評。
張濤還在震撼中，就聽郭生野突然又感慨道：“人人都是楚門，人人都活在楚門的世界里，誰又能真的逃離這被設定好的命運呢。”
這話瞬間讓張濤警醒，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魔帝莫問劍察覺到了什么真相？”
“哦——就是——”郭生野拉長了聲音，腦筋飛快轉動。
“就是莫問劍的奇遇，還有他老婆被殺，都是他師父公羽子那一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逼瘋他，讓他逼出那些老古董。”
“這確實很可怕。”
張濤也跟著感嘆了一句，自己的人生都是被安排好的。
雖然張濤的腦洞還沒有大到察覺皇者天帝的陰謀，但是郭生野那句“人人都是楚門”，還是在張濤心里留下了痕跡。
“那萬源殿的來歷是什么，為什么說它落在了魔帝莫問劍的手里，又被鎮天王搬回了鎮星城？”
這個是可以說的，所以郭生野笑道：“這是姚成軍前世的東西，等他步入絕巔，再去鎮星城收回這東西，說不定能讓他的實力大漲。”
張濤也來勁了，腦筋也是飛快轉動著。
姚成軍，軍校的……
等他去找李振談談，第一軍校的資源緊缺，干脆讓第一軍校并入魔武算了。
到時候第一軍校就掛在教育部名下了，姚成軍也就成了他張濤的學生。
既然如此……
那萬源殿不就是他張濤的嗎。
“對了，秦鳳青那小子是怎么進去的界域之地？”
張濤忽然想起那一頭長發的小子，抓了一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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