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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交代過,云銘和白霏居住的同為總統套房;颶風號又是一艘面向世界各地游客的商業運營的游輪,不存在個別房間的私人訂制。因此下至三等艙,上至總統套,只要是同一規格的房間,便都應是同一款家居陳設與戶型設計。
這也就意味著,云銘的房間和白霏的房間,兩者自帶的基本家具,如床、桌椅、沙發、家用電器等等,理論上應該皆是一模一樣的。
事實確實如此。云銘在剛進白霏的住所時,就發現了后者與自己的房間完全是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這本來便是正常現象,云銘自然不會在意。而那把置于茶幾旁邊的高背硬木椅,絲絨背墊上的圖案也和他房里的那把相同,是一朵拳頭大小的金黃色郁金香的正視圖。
可現在,椅背上那個郁金香的花紋,竟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只銜枝而翔的藍色翠鳥。
云銘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待他揉揉眼睛,定睛再望,依然是一幅翠鳥圖繪制在絨布上。
“不對勁,我能肯定我的記憶沒問題。我的房間里也有這樣一把同款椅子,我還坐在上面修行了許久的真氣吐納,因此印象非常深刻,絕對不會記錯。”
“這張椅子是單品,整間總統套房里僅有一把,至少我的房間如此。會不會是白霏的套房里有兩把?郁金香椅子被放在了其它房間?”
這個假設剛剛萌生,下一秒,云銘就將其自行推翻了:“我真是蠢貨,這跟椅子是不是獨一無二的有什么關系?”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我無比確定那張椅子背部的圖案,在我進門時……不,在我三分鐘前目光瞟向白霏時,它還是一朵郁金香。”
“圖案的大小沒有變化,內容卻變了,我這個時刻關注客廳動靜的人,居然沒察覺到任何異動。”
嚴格來說,云銘也身處這間客廳中,只是書桌的旁邊就是隔開陽臺的大扇玻璃拉門,因而云銘的位置距離客廳中間擺放的茶幾、沙發、高背椅等物有些遠,算是在客廳的角落里。
白霏在云銘訪問電子檔案館的這期間,并非從未挪過窩。她起身幾次都是為了倒水,這些響動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云銘沒道理會漏過。何況如果是白霏中途搬走了郁金香椅子,從別處換來一把翠鳥椅子,像這種基本無法悄無聲息辦到的舉動,云銘就更沒可能聽不到與看不到了。
“無聲無息的改變圖案,這是想做什么呢?”一時半會兒,云銘想不出合理的解答,只能盡量往靠譜的可能性上去猜:“不,未必椅背上的圖案就真的變化了,是我中了精神影響系的異能攻擊也說不定。”
“嘖……誰會在復興組織的地盤上對付我?而且是用這種不可理喻的方式。難道出手的能力者就是復興組織的人?可是那也不至于急不可耐到在自家圣女的房間里就發動攻擊吧?”
“不對不對,我自認為沒有什么遭到針對的價值,精神攻擊不是沖著我來的,所以目標對象是白霏么?不過……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有事啊?”雖然邏輯依然說不通,但這確實是云銘權衡多種可能性之后,挑出的最符合理性與現實的答案了。
云銘假定他的這番推理正確,那么此刻他要做出的抉擇,就是如何想方設法令自己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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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是……提醒一下白霏。
五分鐘后,狠狠的執行完一番心理博弈的云銘,做出了一個違背個人信條的決定:“唉,誰叫我這回承了你的情呢……”
“白霏。”
“嗯?你資料查完了?”
“是的,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沒想到一查就是這么久,實在是抱歉。”
白霏聞而起身,渾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的,我本來就習慣晚睡。”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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