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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銘被一路推進公共食堂時,掌勺的廚子都下班了。得虧颶風號因為人手不足,還沒來得及把殘羹冷炙撤下,不然云銘就得在豪華游輪上吃碗泡面對付過去了。
“你能慢點吃不?早上見你的時候,吃相不還挺斯文的嗎?”肖琪給狼吞虎咽中的云銘遞上紙巾。
云銘的干飯之勢確實兇猛,在把一塊雞肉三明治啃上幾大口就咽下去后,他才有閑工夫回答肖琪的問題:“我今天的早飯可是七點鐘左右吃的,這會兒都過去五個小時了。”
“而且,我在自贖之書里待了三天,這三天我都沒怎么吃過正經(jīng)的一餐,頓頓啃著干糧過的,實在是辛苦。雖說我的中國胃不怎么吃的來西餐,但牛排和烤雞我還是饞的。”
濮車侍的嘴里也塞著東西。這貨十一點多才起的床,沒到十二點吃的早午飯,此刻壓根就不餓,但他還是跟來了餐廳,并打了份西班牙海鮮飯,還吃得倍兒香。“聽你這么一說,你過得日子確實是比我慘一點,畢竟我已經(jīng)什么都忘了。”濮車侍放下筷子,起身說道:“等會兒吃,我再去問問菜單上還有啥。”
“多謝啊。還有記得別點披薩,那玩意兒就是大餅,胃里有限的空間留給它實在太虧了。”
“害,懂得。”
肖琪望著正在進行風卷殘云般進食的云大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道:“一場在時間軸上橫跨四五百年的穿越,你居然不管來去都很適應啊。”
云銘聞之一笑:“我就當你是在表揚我吧。”
今天早晨與肖琪來到餐廳時,云銘在這里遇到了徹夜酗酒、酩酊大醉到不省人事的馬哈南德.迪亞哥,此刻的他自然是不在原位。云銘的心里其實有去慰問這位有過短暫合作、一起共同進退過的“戰(zhàn)友”的想法,但考慮到迪亞哥的精神狀態(tài),云銘還是姑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親兄弟佩德羅的死,對迪亞哥的打擊很大,我又不是個擅長安慰別人痛楚的人,要不還是算了。”
云銘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嚼著濮車侍剛拿回來的現(xiàn)炸雞翅,抬眼時突然瞅見自己左前方稍遠一些的空位上,多了個瘦瘦的人影。他隨口問道:“欸?那是誰?什么時候冒出來坐在那里的?”
濮車侍和肖琪雙雙順著云銘的目光所向之處看去,那邊坐著的是一個穿衣風格上頗有文青范兒的亞裔男性青年,年齡約莫三十歲出頭,正在獨酌。看杯中飲品的色澤,應當是白酒。
此君的相貌令人過目難忘,倒不是說他帥的不行或者丑的離譜,只說他的打扮:室內(nèi)戴著墨鏡和鴨舌帽,頭后面扎一小辮,下巴上的那撮灰白色的山羊胡子漂亮的怎么看都覺得像是假的。
咱們再看此人脖子以下的各色單品:白色襯衫、卡其色褲子、運動鞋,這些都很常見,不太常見的是它們:手腕上的檀木手串、五色線;脖子上的玉佩、天珠;十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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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六個都戴著金、銀、翡翠、寶石的戒指。
這副尊容怎么講呢……反正就挺暴發(fā)戶的吧。要是此君的衣裳再花哨一點,比如來個亮紫的西裝和蟒紋的皮鞋,那云銘可能就要聯(lián)想到求偶期急于開屏的雄孔雀了。
“我不是很懂珠寶首飾。濮車侍,你說那哥們這么混搭沒問題嗎?”云銘十分好奇。
濮車侍更加好奇:“你為什么要問我?我也不懂這個啊。”
“你家不是有錢嘛,你可是富二代,平常肯定喜歡搗鼓這些。”
“云銘啊,看來你對有錢人的成見和誤解很深吶。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那哥們這么穿戴肯定不行,審美不審美倒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物件太多就會相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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