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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也有個男人舉著火把走來。
“搞定了?”濮車侍問著,他手里的動作并未停下。
“嗯。”云銘點點頭,隨手將火把放下插在地上:“林鶴的尸體燒完后,本就是一堆勉強看得出人形的黑灰。我又在那上面踩了幾腳,徹底把灰堆踢散,現在的林鶴已經隨風飄的那一片到處都是了。”
云銘頓了頓,補充道:“當然,我注意過地勢了,我們這里是上風口。”
濮車侍神情復雜的看了云銘一眼:“我知道你做事穩妥心細,但真沒想到居然周到成這個地步。”
“我們已經吃過草率莽撞的大虧了,決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顯然,云銘不覺得自己毀尸滅跡的行為有多么惡劣:“錦衣衛副使這么一死,肖琪筆下此后的舊有劇情就全部推翻了,這個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大概率會由自贖之書盡情發揮,也意味著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優勢蕩然無存。哪怕林鶴已成了一具尸體,可他一旦被人發現,對我們來說都是后患無窮的不穩定因素。”
“是是是,我也沒質疑你干這事的對錯,只是感嘆一下你做這種活兒意外表現的挺狠辣老道的。”
云銘聳聳肩:“臟活兒嘛,就那樣。只要克服了心理因素,其實沒啥難度。”
“也對。”
兩人一時無言,濮車侍仍在揮舞著農具,而云銘則在心底計劃后續的安排。
沉默了大約一刻鐘后,濮車侍招呼云銘過來幫忙:“你的胳膊怎么樣?不影響的話就來搭把手。”
荒野上已經被濮車侍挖出了一個長兩米,寬二尺的淺坑,這就是李貴的墓穴了。
濮車侍反架住李貴的雙臂,支起上半身;云銘托著李貴的雙腳,施力上舉。兩人將他抬著送入淺坑之中,最后再看這個濮府的家丁一眼,短暫默哀一會兒后開始覆土。
…………
半個時辰前,李貴一往無懼的沖入了林鶴與云銘的戰圈。因為他的出現,這場三人間的死斗以一個潦草,甚至荒誕的結局落下帷幕。
自開打以來,就沒有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在過李貴身上,三人的眼里都僅有對手。林鶴在戰斗前期還稍微留意了一下這個家仆,但當他調動那股最后的底力迎擊云銘和濮車侍后,他也無視了李貴的存在。原因很簡單,李貴他就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在林鶴這般高手看來,他弱如螻蟻,把這種人納入“需要防備”的行列里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李貴本人或許也是這么認為自己的,但忠心耿耿的他依然在最后關頭選擇用性命接下了宗師林鶴的一劍。到死,他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在他死后那短短數息的時間里,戰局再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林鶴的辟水劍還留在李貴的尸體里來不及抽出,云銘的雁翎刀卻已經到了。盡管體能趨于油盡燈枯,云銘仍借助李貴的掩護,將刀尖輕松的送入了林鶴的心窩里。下一秒,反應過來的濮車侍如惡虎撲食般掠上去,揮劍斬斷了措手不及下林鶴的氣管。
錦衣衛副指揮使,號稱“一鶴三絕”的林鶴身亡。同時,他身負的那三門蓋世神功就此失傳,成為絕響。
用“死里逃生”來形容云銘和濮車侍二人的經歷都毫不為過,但他們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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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感慨命運的戲劇性與不可預知,現實問題還擺在兩人面前:這爛攤子要怎么處理。
簡短商議后,二人作出如下分工:由尚有余力的濮車侍步行回到之前幾人寄養馬匹的村民家,除了牽馬,還要找村戶購買燃油、火折子、藥品繃帶和鏟子鋤頭等物;基本喪失行動能力的云銘,就負責搜尸,看看林鶴身上是否帶著兩人興許在之后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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