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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銘感覺自己就像被人丟進了一臺正在工作中的滾筒洗衣機,經歷了難以言說的天翻地覆。他除了把自己蜷縮起來和閉上眼睛對抗強烈的眩暈,什么也做不了。云銘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路翻滾的途中被多少雜物撞到,往往是身體的某處一疼,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激流又帶著他去向別處,換身上的另一個部位承受痛楚。
當大海漸漸恢復平靜后,云銘才停住了這地獄般的遭遇。他的意識不算清晰,但好歹沒有徹底昏死過去,這樣的類似于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云銘的大腦才從宕機中蘇醒過來。
而他清醒后的第一個想法是:“還好還好,沒有吐出來。”
這確實是云銘的幸運,潛水頭盔與潛水服是密封的,在海水中云銘也不可能摘下頭盔給其做個清潔,這意味著一旦云銘沒忍住,他接下來的行動就會在一個相當影響士氣的環境中展開了;甚至可以說,如果云銘吐的太慘,他保不齊會被堆積在頭盔里的自己的嘔吐物給活活悶死。
“好黑啊……什么也看不到。”云銘艱難的抬起一只手臂,打開了頭盔上的頭燈開關,一點微弱的光芒在深海中亮起。這孱弱如同夏夜螢火的光源,卻給云銘帶去了莫大的慰籍。
“怎么這么弱啊?算了,八成是剛剛被撞壞了。”借助這聊勝于無的燈光,云銘渾身上下摸了摸,腦子里有限的醫學知識告訴他了一個好消息:自己的臟器沒有受傷、沒有內出血。
當然,壞消息肯定更多:云銘的雙臂都骨折了,全身多處挫傷、通訊器完全罷工,無法聯系上任何人、潛水服上自帶的推進器在撞擊中粉身碎骨,無法從中借力了。
云銘的內心是越檢查越沉重:“損失太大了!推進器的損壞還能接受,畢竟它充當了腿部和手肘的外骨骼,間接起到了保護作用;挫傷不用管,骨折才是大問題;最糟糕的是我失去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絡……”
云銘很快就認識到了一個事實,即在這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情況下,自己只能積極自救了。
“行吧,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如果復興組織不當人,搞不好已經把我拋棄了,還是得靠自己。”
第一步,云銘準備先弄清楚自己的所在位置,再決定往哪個方向游。不料他環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一棟梯形結構的建筑影影綽綽。
“須彌座?我居然被海流帶回到這里了。”現實不允許云銘多想,他立即決定臨時更改計劃,先就近進入須彌座再說:“我太疲倦了,之前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還體現不出來,現在可太明顯了,必須先找到一個地方補充些食物和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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