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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來的很突然,當云銘再度睜開眼睛時,頭頂已經不是青色的紗帳,而是光線溫和的暖色照明燈,自己的姿勢也由臥床變成了半仰躺。
“臥槽,出來了?”云銘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真皮座椅上,他本想一躍而起,卻沒有成功,腰間有一物牢牢束縛住了他:“安全帶?”
云銘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前排人員的注意,一張熟悉的臉探了出來:“晚上好,云先生,休息的怎么樣?”
“休息的很好,謝謝關心。如果你能把你的頭縮回去,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里就更好不過了,金.瓦拉里洛。”
“嘿!”金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承認,換作我也不愿意被人在胸口打上一槍,但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們還各為其主,現在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了,相處記得和睦些。”
“我可不記得戈登.加德納和我談過薪資待遇的問題,況且我也沒有和你做同事的打算。”
云銘本來還想仗著自己的母語優勢,準備和金嘴炮大戰三百回合,一個陌生的女性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你們好吵啊,再打擾我休息我就把你們倆都送回古代。”
說話之人正是讓云銘等人體驗明朝半月游的罪魁禍首肖琪。她扯掉眼罩,摘下耳機,把放在小桌板上的眼鏡戴起來,明顯是不準備再睡了。
“噢嚯,害我去明朝自力更生的就是你啊。”云銘“怒目”而視(當然是裝的):“你知不知道身無分文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活下去有多難?”
“知道,在喚醒你們前我翻了翻故事,說真的,劇情走向離奇的連我這個原作者都接受無力。”
“唔,你剛剛說喚醒“你們”……其他人在哪兒?”
“安啦,都在后面餐廳呢。”金朝后方努了努嘴:“你的同伴比你早醒一會兒,去吃東西了。”
“不是吧……”云銘解開安全帶站起,拉開后方的艙門:“我們現在是在飛機上啊,哪來的餐廳?”
肖琪理了理短發,也離開了座位:“我去喝杯咖啡。”
門后的景象,讓云銘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
云銘之前從體感上判斷出自己身處一架飛行中的飛機,這個結論是沒錯的,但他打開門后才意識到這是一架奢華的私人飛機。
入眼就是一個占地面積不小的吧臺,各色酒水琳瑯滿目,云銘能認出來的品牌十不足一;作酒保打扮的印裔空姐往幾支高腳杯里斟滿香檳,儀態萬千的端向吧臺后方的幾排沙發。
“謝謝你,美麗的小姐。”濮車侍笑容可掬的接過其中一杯,抬頭望見了開門而入的云銘:“欸!你醒了啊,想喝點啥?”
肖琪拿著一罐咖啡,在濮車侍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如此自然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誤解這架飛機是你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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