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銘也是個豁得開的人,沒桌沒椅沒道具都不是問題。他撿了幾塊沒人要的廢青磚,摞一堆踩上顯高就行,清清嗓子就開始慷慨激昂,愣生生整出了幾分民國時期進步青年演講的風采。
扯句題外話,其實云銘沒必要搭個臺子,他的身材在這個世界就已經算得上高大威猛了,在平頭百姓中找一個個子比他高,腰部比他粗的還真不好找。上一章對云銘的外貌描寫是站在“明朝人”的角度,一七五的身高在古代那是相當可以的。
云銘的說書生涯是從《三國演義》開始的,頭兩天云銘好好講了講董卓篡權、桃園結義、呂布與貂蟬,結果發現效果平平。問了幾個人后才明白,原來三國已經被行業前輩們說爛了,一點兒汁水都榨不出來了;而隋唐演義雖然好聽又叫座,可惜云銘對這個不熟,只得放棄。
到了第三天,云銘痛定思痛,決定開講《狄公案》,直接令精神世界空虛的人們感受到了想象力上的降維打擊,沒幾天就小有名氣了。
開玩笑,真正的《狄公案》是長篇公案,成書于清末,這就領先這個世界幾百年;而云銘借了這個殼講的是現代電視劇,還不得錘爆一切同行啊。
簡而言之,只花了七天,云銘火了,還是火出圈的那種,連煙花之地的姑娘們都知道城南商街上新來位相貌堂堂的說書小先生。至此,云銘的生活問題算是解決了,他前兩天說書討的賞錢只夠最基本的吃喝住宿,后面幾天掙的可就足以令云銘有限揮霍了,并且已經有數個茶樓酒家找上門來,商議買斷云銘的“演出權”了。
不過,云銘拒絕了他們的開價。他不肯簽約的原因很簡單:鐘義和濮車侍八成也在這個虛構世界,他得找。
今天是天啟七年,五月初一,云銘已在此地逗留了七天。這七天里,雖然鐘義等人沒有消息,但這個世界的世界觀卻是被云銘在與人聊天時旁敲側擊打探出來了。
“王恭廠大爆炸、神寶、還有江湖……完全就是一部架空歷史向的武俠啊。”云銘一心二用,嘴中說著善金局大火,心中想著他人的去向:“我穿越到這里成為路人背景板倒是不奇怪,畢竟我本身就是個普通人,但鐘義和濮車侍都是鬼級能力者。假如在這個世界能力者也可以使用異能,那么他們倆會不會穿越成更符合實力的身份呢?”
“嗯……從這個角度去想,鐘義的話可能是武林中一個什么什么拳圣,濮車侍應該是……靠騙人為生的云游方士?”
有一說一,云銘的猜測沒錯,自贖之書的穿越機制,還真就是這個規則。
自贖之書是十分強大的異能,強大到作為能力者的肖琪對它的掌控力度都不高,對于被吸入書中的靈魂,肖琪沒有處治權。這個安排當皇帝那個安排當乞丐的操作行不通,一切得按自贖之書的規矩來,而“相像性”就是自贖之書分配身份的唯一標準。
然,盡管云銘猜到了自贖之書的穿越機制,但他還是被打臉了,并且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街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鼓噪,其間夾雜驚嘆聲、感慨聲不絕于耳。這動靜實在太大,連專心聽書的人們都被吸引了去,扭頭一看:“哎呀!輕薄公子來了!”
隨著這一嚎,人群立馬作鳥獸散。云銘懵懂:“誰來了?輕薄公子?……宇文化及?不能吧?”
(隋末太子仆宇文化及,因經常帶領家丁,騎高頭大馬,挾弓持彈,狂奔急馳于長安道上,故城中百姓稱為"輕薄公子")
“北京城的輕薄公子……只能是那個人了。”罕見的,連阮丹丹都知曉這個名號以及名號后的本尊:“雖然不想和他產生什么交集,不過我倒是挺想看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輕薄公子到底是何相貌的。”
念及此處,阮丹丹也跟著人群閃至一邊,安心作一個吃瓜群眾。
之前因為聽書的人們站的太密,云銘沒法透過人群去看那輕薄公子是何模樣,現在人群散開,便可一覽無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