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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的記憶漸漸清晰了起來,自己被姜瑤一拳打暈了,抬手摸摸額頭和鼻子,已經不疼了。
慢慢扶著身子坐起來,他才發現右腿上有一個鐵環。這東西云銘認得,一種拘束裝置,普遍用于監獄和看守所。一旦囚犯踏出規定活動范圍,它會立即釋放電流把人電倒。
“啊啊,你終于醒了啊。”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左邊傳來:“你睡的很香嘛。”
云銘拉開簾子,原來這是一間雙人病房,剛剛說話的人是個亞裔青年,年齡和云銘差不多,也穿著醫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左腿打了石膏吊著,看這打扮像是他的“病友”,此刻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紙質書。
“這里是哪里?你是誰?我睡了多久”云銘詢問到。前兩個問題是云銘迫切想知道的,而問后一個問題是因為,聽此人剛剛說話的內容,自己昏迷的時間比想象中要久。
病友把看到一半的書“咔”的倒扣在小桌板上,看向云銘:“好啦好啦,我可以慢慢給你解釋。”
“如你所見,我們現在在一家上海市的私人醫院里。我叫林正英,英文名叫萊昂納多,你的舍友。我猜我們八成是因為同一件事被分到一個病房的。至于你睡了大概…”林正英抬頭看鐘:“三個小時多一點。”
“唔…”忽略此人槽點滿滿的中英文名(因為火種戰役導致的人口銳減,許多語言消失了。使用范圍最廣和使用人數最多的英語和漢語成為聯邦的官方語言,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有中英雙語的名字不奇怪)有一句話引起了云銘的注意:“什么叫“因為同一件事被分到一起”?”
“好說。”林正英清清嗓子說道:“我在上海港七號碼頭做事。昨天我們收到消息,27號早上有貨會進我們碼頭,需要我們安排送貨上遠洋郵輪,上頭就派我的小隊負責保護貨物安全。”
“但27號清晨我們就被一支來路不明的武裝襲擊了,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我們不是對手。”
“小隊很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想逃,可我腿部中彈了根本逃不了。就在我以為這輩子完了的時候,第三方殺了進來。他們人數很少,但個個以一當十。”他的聲音逐漸高亢了起來:“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甚至看到了一個人用手掌發出了雷電!襲擊我們的混蛋中有好幾個被活活劈死了!那是我前所未見的武器!”
“我想那可能不是什么武器…”云銘喃喃道,他想起了鐵鉗剪不斷脖子的黑衣人和爆炸中心也能生還的姜瑤。
林正英似沒聽到云銘的嘀咕,繼續說道:“那幾個人片刻就把襲擊者殺的干干凈凈。他們把我帶來這里,處理好傷口就把我安置在這兒了。”
“沒過多久你也被送來了,你哪里受傷了?沒看出來啊?”
正在這時,房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位身材嬌小的年輕護士走了進來。
“兩位的身體經過治療已經沒有大礙了,請準備一下,半小時后要進行例行審訊。”她說完就退了出去,一點沒給云銘出聲詢問的時間。
“呵呵,我想的果然沒錯啊,把我們分一個房間是方便審訊啊。”見得云銘露出“愿聞其詳”的表情,林正英繼續侃侃而談。
“這個病房肯定是有我們一時找不到的攝像頭和監聽器的,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抓我們來這兒的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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