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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貌性情都好,剛出生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很會體貼人,少哭少鬧不說,連夜尿都定著時一樣,長大之后,更是鮮少讓人操心。
眼下回了金梁橋街,還知道自己拿著拜帖上門拜會舊日長輩,只是那幾位不是已經赴往西京榮養,就是去外州辦差,沒有一個在京的。
他看了看日子,索性把其余事情留給管事的打理,自己先行帶著引信去學中報到了。
顧簡思在外州的時候,旁人都知曉他的身份,并無一個去冒犯,而今回了京,又頂一張漂亮的生面孔,穿著合身的青布襕衫,作一個小大人模樣在太學里跑來跑去,很是惹眼,引得不少閑人側目。
只是到底年紀太小。
等到學官校閱,新士子以十個站為一排,有顧簡思的那一排仿佛一個加大版給拉長按扁的“凹”字,而他就是那凹進去的一部分,叫下頭好事的學生們紛紛偷笑。
顧簡思自己打小被人看到大,并不覺得有什么,倒是叫旁邊的韓若海冷眼看了半個月,十分不高興起來。
這位出身靈壽縣世家大族的少年郎特地找了個由頭,把顧簡思叫到角落,嘆著氣同他道:“你這人,長了這樣一副相貌,怎的腦子如此耿?旁人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他們是你的誰?”
國子學中的學子分齋學習,每齋三十人,學生又分三等,即上舍內舍外舍。
顧簡思同韓若海兩人都是新入學,只能入外舍,他們同齋又同住,相識雖然不久,卻很有幾分投契。
此時見對方明顯是出于好心,顧簡思便老實答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韓若海恨鐵不成鋼,看著面前那一顆腦瓜,簡直想對半剖開看看,里邊裝的漿子是不是從豬頭上挪過來的。
只是這腦瓜雖然偶爾轉不過來,卻實在又俊俏又頂尖的聰明,脾氣還好,讓人實在生不出不管他的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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