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能到得此處,一大半都是各部、各司當中推舉出來的,無人沒有幾把刷子,也不是初才得官的新進,自然知道這里頭的隱喻。 導洛通汴這樣的水利大事,按著朝中慣例,是有封賞份例同名額的。 如果在其中行事出挑,得了成績,入得上頭的眼睛,升官得遷,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樣是在其中苦哈哈地熬上一年半載,有人可能只落得一丁點賞銀,有人能得減磨勘,有那天屬之人,卻能平步青云。 做的同樣的事情,可得的,卻是豐簡不同的回報。 曹大經坐在后頭,先頭還不覺得有什么,等到顧延章那句話一落音,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當真有此事,只覺得剎那之間,廂房里頭仿佛點著了火一般,身旁的官員,人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然而顧延章卻沒有就此事繼續引申下去,也沒有說什么好好表現,見了功勞,自會給你引薦的話,而是徑直又道:“今次大家各有差遣,我已是自流內銓里頭得了諸位舊任差遣,按其分了組,又分了事,詳細事項,一會自有當頭之人一一交代。” 他一面說,一面念了幾個名字。 曹大經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 他不知所措地同其余幾個人一齊站起身來。 顧延章在前頭道:“你等且隨我來。” 一旁坐著的人已是連忙讓出地方,給被念到名字的人出去。 曹大經綴在所有人的最后,跟著出了門,只聽得廂房里頭有小吏在念旁人的官署同名字,好似是又在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