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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點頭道:“今日在殿上甚是順利,不消范大參去催,有太后盯著,下午中書已然給復。”
又道:“多虧了清菱你那‘汴渠’同繪圖之法。”
季清菱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過出個點子,里頭所有詳細之處,俱是都水監中水工并官吏做出來的,最多你私下里討好我一回,幫你省了想點子的功夫,其余事情,卻是與我無關。”
顧延章微笑著看著她,只“嗯”了一聲,道:“夫人說的是,是為夫想得淺了。”
他這般回話,倒叫原本只想開個玩笑的季清菱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微微一紅,連忙岔開話題,把這事帶了過去,道:“按著原本范大參的清淤通渠之法,清淤之時,一般也能引水灌田,并掘土淤田。”
顧延章點了點頭,并不插話,耐心地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季清菱便自一旁的小桌上取了幾張紙頁過來,遞與顧延章,道:“我先前照著都水監中給的數字粗粗算了算,沿著舊渠堤壩,少說也能淤田六七千頃——具體數字,怕是要真正清淤淤田之后,復才能知。”
顧延章接過那寫滿了術算的紙頁,低頭看了,面上原本放松的神色慢慢便認真起來。
季清菱乃是粗算,又以謹慎為上,見的不過是汴渠筑樣,自然往少里數。他一面看,心中一面重新對著數字。
“恰才填了土,倒是未必能有上等田,便是中等田也少見,想來多是下等田。”季清菱已是推論道,“這樣的田地,泰半是無主荒地,拿出去舍賣,也換不得幾個錢,給到朝廷去管,更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清出個所以然來,若說拿來給各地衙門分派罷,一時不好分不說,也容易生出勾連,散布各處,還不便打理。”
顧延章此時看完了手中的紙頁,抬頭道:“是這個道理。”
季清菱又道:“可田地畢竟是田地,眼下不得什么價,好生打理幾年,未必不是一塊好地,即便不是好地,也是塊田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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