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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提刑司、轉(zhuǎn)運司的方向。
范堯臣目之所向,不光前頭、后頭人人跟著看了過去,便是就站在兩司隊列之中的,不少官員也都跟著左顧右盼起來。
不少人甚至一面看,一面心中狂跳,不約而同地在腦子里浮起一個念頭來。
怎的好似范大參正看著我這個方向……
難道他口中所說的那人,是我?
導(dǎo)洛通汴,已不單單只是硬生生改變河流的流向,若是按著方才黃昭亮所言,不但方案可行性甚微,后續(xù)工程之復(fù)雜,便同愚公移山、精衛(wèi)填海一般,實在是難度大到了有些荒謬的程度,更何況剩下的時間還如此之少。
無論這事情落到誰人頭上去,定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眾人雖然俱都這樣想,卻又忍不住糾結(jié)起來——
可他若當(dāng)真點了我,這樣千載難逢、史書留名的機(jī)會,究竟要不要去賭上一把?
旁人還罷了,尤其那最前頭的吳權(quán),更是連手心都發(fā)起汗來。
也怨不得他心有所感。
胡權(quán)原來就是京畿轉(zhuǎn)運使,后頭經(jīng)由妻子提醒,為圖將來功績,特由轉(zhuǎn)運司去了提刑司,果然短短小半年功夫,已是立下大小功勞十?dāng)?shù)樁,十分奪人眼目。
他在轉(zhuǎn)運司的時候就同范堯臣有過不少交集,后頭去了提刑司,雖然上頭管事的變成了孫卞,自己又常常外出于京畿輔縣之中,同范堯臣稟事的機(jī)會慢慢就變得少了,可從前的相交底子猶在,再兼前幾日為了祥符縣中水柜一事,他還特地帶著顧延章去提醒過范堯臣一回。
不怕自夸地說一聲,若是沒有他的這一回提醒,祥符縣流域以下還不知道會有多大一片地方生靈涂炭,而新鄭、揚州二門之外,更是不堪設(shè)想。那范堯臣,又哪里還能像今日這樣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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