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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這一處楊義府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為個自己中意的差遣，簡直要拿個鏟子把地里蚯蚓都給攪和出來，另一處，顧延章卻是領(lǐng)了份新差事。
“崇政殿說書？”
季清菱奇道：“這樣的好事，是誰人舉薦的？”
顧延章笑道：“你且猜一猜，猜得中了給個好處與你。”
季清菱琢磨了一下，道：“莫不是孫參政罷？”
她才說完，自己就搖頭否認(rèn)了，道：“當(dāng)不是這一位，眼下他忙著避嫌，想來不會來沾一身腥味。”
又道：“難道是先生舉薦的？”
只是柳伯山雖是資善堂侍講，從前也很得趙芮的心，卻一直不怎么招張?zhí)笙矚g，而今換了新皇，垂簾的畢竟還是張?zhí)螅雭硪膊粫厝査囊馑肌?
果然，顧延章?lián)u了搖頭，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那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季清菱左右看了一圈，屋中除卻自己，便只剩下隔著一道門，在外頭做繡工的秋露，可她二人無論哪一個，都不像是有能耐去做什么舉薦之事的。
她忍不住笑道：“五哥莫要誑我，快快說來，那人究竟是誰？”
顧延章就看著她笑，柔聲道：“當(dāng)真是你……”
他見季清菱睜著眼睛，眼尾都抬起來了，十分吃驚的模樣，忍不住也想笑，道：“夫人大才，帶著為夫也雞犬升天了。”
口中說著，卻是悄悄挨得近了，握住了她的手，借勢把人抱進(jìn)懷里，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金明池那落石的？”
季清菱也懶得躲了，老老實(shí)實(shí)偎著他，只求這一位的手莫要亂動就好。
她捉著他的手道：“同金明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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