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面說著，一面上前要給李程韋的耳朵上倒藥粉。

    “哪一處有水？快尋水來！”

    王勾背后一身的冷汗，聽得有人叫，打了個(gè)激靈，過了好幾息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循聲望去，卻見兩人正束手無策地圍在火盆旁，另有一人滿屋亂竄，似乎在找東西。

    直到這時(shí)，王勾才覺得好似空氣里味道有些不對(duì)。

    ——有一種詭異的肉香，仿佛什么東西燒得焦糊。

    那香味并不陌生，可就在腦子里頭，卻偏偏一時(shí)想不起來。

    來不及思索，他便脫口道：“墻角的銅盆、水桶里俱是有水！”

    口中說著，腳下也不停，伸手就要提起一旁桌面上的水壺。

    他腦子里頭雖未十分清醒，卻猶記得自己早間給李程韋打了一壺水進(jìn)來，墻邊又有銅盆，里頭也有洗手、洗面的水。

    一人獄卒離得墻角近，叫道：“哪有什么水，桶里盆里都是空的！”

    王勾才要接話，手上便使過了力氣，輕輕巧巧將那水壺提了起來——果然也是空的。

    前頭那兩人面孔生得很，想來是刑部左廳來的，一面對(duì)著那火盆直發(fā)愁，一面隔著門沖外頭催叫道：“來人！來人了！！”

    話一落音，終于有獄卒大步跑著進(jìn)來，手里提著一個(gè)茶壺，應(yīng)道：“水在此處，水在此處！”

    那二人一齊對(duì)著面前的火盆道：“快往這處澆！”

    空中的肉香味愈甚，那獄卒用壺嘴對(duì)著盆里倒，順著水流，王勾終于見到紅通通的炭盆中一塊已是燒得有些發(fā)黑的東西。

    半圓形，焦黑焦黑的，不僅著了火，還冒著煙……

    那形狀倒是有些熟悉。

    王勾腦子里發(fā)了一會(huì)懵，終于反應(yīng)過來——

    要說呢！那味道怎么會(huì)如此香！

    那不是燒豬頭肉、豬耳朵的香氣嗎？

    少時(shí)祭祖少不得要宰豬宰羊，用來上供祖先的是豬條白肉，剩得豬頭肉、豬鼻豬耳，小兒便偷偷順出來燒著吃！混了鹽巴進(jìn)去，那滋味，那皮子，甭提能有多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