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大統-《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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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菱的臉本來只是微紅,此時被他拿話來勾,卻是一下漲得通紅,看著他那一張臉,幾乎忍不住想要用力掐這人一把,最好掐得他嘴巴只曉得喊痛討饒,才不會有功夫說這許多亂七八糟的話。
她瞪了他一眼,小聲罵道:“再胡鬧,我要叫衙門把你捉起來!”
顧延章卻是大笑道:“衙門倒是舍得捉我,只是怕有人不舍得!”
他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是還沒有拿定主意,不過知道眼下尚早,還有轉圜余地,便也不想拿來再讓季清菱操心。
兩人挨在一處說了些沒油沒鹽的胡話,又鬧了一回,復才坐回了桌邊。
季清菱想到方才顧延章所說,不由得問道:“五哥,你說濟王要承大統,是真是假?”
顧延章道:“朝中吵做一團,眼下尚無定論,只是魏王妄自截留延州礦產,與北蠻私開榷場之事已是查實,難有繼位可能,黃相公、范大參欲要擁立秦王幼子趙昉,王相公、孫參政、李樞密等人有心要捧濟王上位,另有一干人正給魏王開脫,再有其余不足道者,不過依著眼下情形,確是濟王呼聲最高。”
季清菱聽得有些迷糊,問道:“五哥不曾得罪哪一位,與濟王更是素日并無來往,無論誰人繼位,也不至于要將你外放至廣南、瓊海罷?”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趙芮在位時,顧延章是簡在帝心的后起之秀,未來板上釘釘的肱股之臣。
而一旦新帝登基,從前功績俱都會成為他的劣勢。
然則即便如此,他到底是前科狀元,三年任官,考功不是異等,也是優等,想要用來開刀,面上多少也得看顧些。
況且新帝繼位之后,若說要鏟除異己,殺雞儆猴,顧延章也不是排在第一位——他這只猴子實在還是太小,并不中用,相較起來,兩府之中那許多重臣卻是要戰戰兢兢。
顧延章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眼下猶未可知,我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
季清菱又不是旁人,如何不曉得他別有心事,卻又不欲追問太過,只裝作不知道,其實心中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陳篤才與李程韋的案子,與趙颙頗有些關系,顧延章作為案件主理,押著李程韋,又審得陳篤才將所知之事一一交代,如何會不礙著對方的眼?
尤其按如今查探,縱然隱蔽得有些深,可那李程韋確鑿就是濟王走卒,另有當初那一名智信大和尚,便是如今的松巍子,雖不知與濟王有何關聯,可其中絲絲縷縷,分別另有內情,顧延章見幾處案件從頭追到底,又怎可能不惹得對方忌諱?
從來都說學成文武業,貨與帝王家,實在也是再沒有其他人家可以“貨與”。
一旦趙颙當真繼位,他又果真不愿再用顧延章,那無論在任上做出多少功績,哪怕是有諸葛之才,也不會得以入其眼。
季清菱回憶前世,全不記得這一位濟王趙颙究竟有什么大名聲,他也不曾做過皇帝,更無什么大事記載在冊,可若以史書而論,今生無數事情已經與從前相悖,史書早不能再做參考。
她又想起坊間傳聞,趙颙此人心胸狹窄,卻頗有幾分口才,往往能哄得張太后高興,至于才干,雖說其人從前也有在工部、戶部任職,卻不曾聽聞他有做出什么顯業。
如果說從前趙颙不過是一個藩王,行事務必要以平庸為上,免得惹了趙芮忌憚,這才沒能有什么功績的話,那旁人評價他“行事急躁”、“志大才疏”,“眥睚必報”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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