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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依舊不曾等到人回來換官服,倒是秋露跑進來道:“街上里正過來知會說今日起宵禁,請咱們府上晚間過了亥時便莫要出門了。”
天子大行,政權正是交替之時,更何況眼下還不曉得新皇帝是誰,京都府衙要宵禁倒是很正常。季清菱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并不當做什么大事,又交代下去,叫府上人若無什么大事,便是白日也莫要出門,若是有心,在家中為先皇祈福便是,不需出門燒紙祭奠。
等到得下午,廚房中有人過來向季清菱稟話,只說菜價翻了五倍,肉菜也翻了三番,因京城之中大半店鋪、商販均已罷市,以示哀悼。
且不說外頭百姓這般行狀,提刑司中,顧延章還在在翻閱那智信和尚的供狀,同胡權二人一并推敲,忽然卻見外頭衙役領了一名內侍服色的宦官進門。
“卻不曉得哪一位是胡權胡公事?”
那內侍一踏進屋子便即問道。
胡權站起身來,道:“本官正是。”
那內侍又問道:“哪一位是顧延章顧副使?”
顧延章應了一聲。
對方忙道:“宮中有旨,宣你二人即刻進宮覲見。”
顧延章并胡權二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胡權為官多年,行事謹慎,此時聽得宮中有旨,第一反應不是即刻領旨,卻是問道:“不知是哪一位的旨意?”
那內侍道:“太后旨意。”
胡權猶豫了一下,道:“后宮見外臣,怕是有不妥……”一面說著,一面轉頭復又看向了顧延章。
大晉為防后宮與外臣相互勾結篡權奪位,內外之分相對嚴格,張太后撤簾之后,便是想要宣召成年的張瑚進宮,都不便太過頻繁,只有張璧少時因為年紀小,此時雖然稍大一些,卻借著去資善堂讀書的借口,才能進出禁宮毫無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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