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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一進肚,才過了不到一刻鐘,他十分不舒服地咳了兩聲,那聲音已是恢復了“原本”的沙啞,仿佛一個真正的老道士一般。
他對著鏡子坐了小一刻鐘,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胡須、頭發(fā)又重新和著漿糊沾了回頭上、下巴上。
做完這許多動作,松巍子復才將道袍脫了,吹熄了蠟燭,躺到了床榻上。
廂房里的窗戶是關(guān)著的,此時已近中秋,月光透過紗窗照得進來,映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松巍子入睡得很艱難,好容易睡著了,卻又睡得非常不安穩(wěn),仿佛做了什么噩夢一般,全身都冒汗。
他很快被熱醒,只覺得全身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正在冒著熱氣,只好將里衣、里褲都脫了,取了布巾擦汗。
襯著月光,他一雙腿露了出來,白倒是白,只是上頭全是斑斑點點,是被蚊蟲咬了之后,反復抓破了皮,留下來的疤痕。
除卻這些,就在他右邊的膝蓋上,還有一處半手掌大的黑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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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李程韋被攔在了家門外。
他一臉的驚訝,對著不遠處的那一個人叫道:“大郎,你這是要做甚?!”
他騎在馬上,卻是不得不緊緊拉住的韁繩。
一一撞上人并不怕,他總有辦法收拾首尾,可路上拉著攔起來的那一條繩子他卻是怕得很,若是一個不小心,馬兒被勾到了,從馬背上栽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立在十來步開外,就在人群前頭站著的,正是他許久不曾見過面的原配徐氏的兄長徐良。
李程韋心中暗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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