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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胡月娘并她那老娘。
一方是李程韋并三個隨從。
最后一方,只有楊義府一人并一匹瘸了腿腳的馬兒。
聽得胡月娘如是說,場中已是安靜下來,便是楊義府也直直盯著胡月娘不放。
只一瞬間,他已在心中把自家方才在小院里的所有行事過了一遍。
他只喝了一盞茶,當(dāng)時面前雖然擺了一桌菜,卻并未動箸,也不曾喝酒,剛進(jìn)屋時胡月娘要給他換衣衫,因想著不能在此處久留,他只拖了一件外套,后來已是穿得回來。
上一次過來金梁橋街,已是三日之前,且不說自家每回回府之前,都要將味道洗得干干凈凈,便是不曾洗凈,過了這樣久,哪里還有什么影響。
不過就算今日才兩人滾過一回,卻也不怕。
他行事慣來謹(jǐn)慎,甚是注意不叫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因早早就有預(yù)防,不僅要那胡月娘將指甲剪得齊指,兩人之間只要有那一點(diǎn)子意思,頭一樁事情便是對方將各色珠翠頭釵卸得下來,至于胭脂、香露等等,更是不許對方擦。
事情已是做到這一個地步,他著實不相信,會留下什么把柄。
想得清楚了,楊義府復(fù)又將頭昂了起來,冷聲道:“本官不過路過此地,欲要去尋友人談事,誰知半路竟是遇得如此一番污蔑,最好莫要叫我曉得你后頭是受了誰人指使,才行此捏造之事,若是執(zhí)迷不悟,切要小心衙門的嚴(yán)查!”
三言兩語,已是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胡月娘一人站在十幾步開外,直起腰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與楊義府遙遙對視,聲聲如泣,道:“夫君,奴家與你夫妻一場,此時腹中早有了與你的骨血,卻是依舊不曉得你究竟是張公子,還是楊公子……”
她哽咽著道:“夫君,奴家從來以為你在外忙于讀書,是以從不敢去打攪,只是這兩日曉得有了喜事,特邀你過來,本來欲要叫你高興一場……奴家雖與你不曾辦得正經(jīng)婚事,可此時腹中有兒,如何不想與夫君結(jié)發(fā)相親?出著此因,便在香囊中剪了一縷頭發(fā),才給你掛上,還未來得及說,你便往外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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