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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一時有些為難。
雖說里頭穿了里褲,可到底顯得甚是不雅。
那婦人拿了秋月一個荷包,方才早趁著秋月、松香兩人忙著交代的時候偷偷拆開看了,見里頭裝著一小抓銅錢,又有一角銀子,手中托了托重量,怕不是那銀子足有一二兩重。
她拿人手軟,又見秋月是個性子好的,便好心道:“裙子勾成這樣,怕是不好出門,我看你鞋子后頭也有些裂了,不然在此處等一等,我去后頭取了針線來,叫你補好了再回去?不然半路若是出得什么岔子,實在不好看——左右眼下那救命的藥已是拿走了,你又不是會接生的穩婆,當不急這一時半會。”
秋月只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好聲好氣道了一回謝。
那婦人去不遠處的屋子里借了把小幾子出來,左右一看,遠遠選了個不容易叫人看見的角落之處給秋月坐了,小聲道:“那屋子里頭都是我們府里的小廝,一群人聚在一處,說話粗得很,你莫要進去,便在此處坐著等我來罷。”
這便快步回去取針線。
此時太陽已經西下,雖是夏日,天色也早半黑了,秋月一個生人坐在二門外遠遠的角落,這一處好歹是參知政事的府邸,下人往來有度,并不顯雜亂,好半日才有人路過一回。
她坐的地方片刻前還是亮的,可太陽一落山,天黑得就極快,仿佛只過了片刻功夫,已是半點天光都看不見了,只見得許多步開外,幾間屋子排開,不知什么時候里頭隱隱約約露出黃色的亮光來——想是見得天黑,里頭已經燃起了油燈。
距離秋月不到幾步開外的地方長著一大叢灌木,另有花草,趁著夏日,里頭本來有許多蟋蟀、雜蟲在亂叫,吱哇吱哇的,忽然不知怎的,那草叢里的雜亂叫聲一時之間不約而同地停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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