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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三十五位為一組,大部分正用力擰著床子弩上的絞車輪軸,不少人渾身冒汗,使勁全身力氣轉動著弩弦,等到弩弦打得開了,早有兩名進弩人將一根長長的箭小心地扣入了床子弩的機牙中。
床子弩上共有四張弓,靠著絞動機械后部的輪軸張弓裝箭,待機發射。
一張床子弩雖有四張弓,可其中四張上,卻只有一只“箭”。
那箭足有五尺多長,以木為桿,鐵片為翎,又粗又長,與其說是箭,倒不如說是槍或是矛更為恰當。
長槍前端裝著三棱刃鐵鏃,鐵鏃頭是圓的,托在手上,單手甚至有些扛不動。
五張床子弩的進弩人俱將長槍瞄準了遠處將旗的方向。
顧延章對著右邊的一個進弩人道:“將弩箭偏去將旗右邊三尺。”
不同于其余單箭的床子弩,這一張弩弓上了長箭三十二支。
床子弩射程遠,自然就會準頭弱,所有的進弩人都有經過嚴苛的訓練,以期增加床子弩的準度。
顧延章自知在瞄準方面比不過眾人,是以并不敢擅自指手畫腳,只尋了其中一人下令而已。
今日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此時正當巳時,日頭已經升在半中天。
交趾營中既然舉了將旗,必定說明李富宰在旗下,可隔了這數百步,連人頭都看不到,想要判斷他在哪一處,卻并不是那樣簡單。
顧延章以己度之,若是他此時為李富宰,必定會想距離邕州城越近越好。
今日太陽當空,一輪紅日躍在云層之外,甚至有些刺眼。
巨大的將旗下頭自有陰影,陰影在右。
顧延章賭李富宰會站在將旗的陰影之下躲開刺眼的陽光,十有八九會立在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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