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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邕州城中的戰馬并不多,還好帳中此時的大帥依舊還是李富宰。
若是對面有一千騎兵,隔三差五來上一回夜襲,試問屆時營中還有誰人夜間敢安睡?
若是今次領兵的乃是自己,眼下又當如何應對?
晉人一貫擅于守城,也擅于攻城,如果說晉人是武藝高強的壯士,那交趾不過是兩三歲,蹣跚學步的幼兒而已。
若是有充足的時間,圍而不攻,等著城內撐無可撐,無糧無水,不得已開城納降,這才是上策。
然則哪里會有這樣多的時間。
假如譚宗是李富宰,他不會怕晉人的援兵——京城朝堂那檔子事,誰人又不知曉?定個將帥都能定個三兩日,集個兵卒,少說也要十來天,哪怕再快,從朝中定將定帥,到調兵至廣南,至少也是兩三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屆時他們早已吃得滿嘴流油,拖著金銀俘虜回大越去了!
況且晉人朝中,如今還有哪個熟悉廣南情況的能夠領兵?
晉人朝廷不足為懼,可晉人的軍械卻十分可怕。
神臂弓、投石機、重弩,都是交趾拍馬都及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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