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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只要抓得城中人丁、糧秣,這些不亂,旁的就不會亂,其余不管廖伯簡管成什么樣,總不會惹出多大事來,便不再去插手,由著他自己料理。
這幾日間,他不單忙于守城事務,還要忙于城中政務,好容易后者暫時告一段落,堪堪把手下打發出去,還未來得及休息,外頭便進得來一個守城的兵卒,急道:“勾院,交趾攻城了,正打著西門、南門!”
聽得交趾攻城,顧延章哪里還能繼續安坐,只得又起得來,跟著那兵卒去了西門。
數日以來,交趾每日都要攻城,城中全靠著神臂弓將其擊退。
而今旁的都不要緊,只有一樁,庫房中的木羽箭矢僅剩下三十萬余支,若是隨意耗用,怕是撐不了太久。
守城到如今,雖然交趾從未靠近州城一百步內,可城門下的護城河中的水源早被敵軍截斷,一旦城中箭矢耗盡,叫他們到得城下,便只能硬守。
顧延章與劉平一個負責平叛軍中轉運,一個負責城中轉運,除卻要保證箭矢、兵力供應得上,一樣要保證民伕、食水、輪替、軍醫等等,雖然不負責守城,可真正論起來,并不比守城輕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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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騎在馬上,只覺得今日的天色有些奇怪。
他著急趕著去西門,一面催著馬兒快跑,一面抬眼看了看天,果然見得烏云密布,半點太陽都見不到。
邕州的冬日太陽出得一慣不多,陰沉沉刮冷風的時候,十天里總有七八天,可像今日這般的,卻實在是罕見。
“難道是要下雨了?”
心中想著,座下馬匹卻是已經到得城門處,顧延章再沒工夫想旁的,連忙翻身下來,快步上了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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