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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說完一段,稍停了一會,低下頭,隨手點了幾步開外一個二十余歲的男子,問道:“你可是邕州人?”
諸人見得顧延章看了過來,下意識地便讓得開來,那男子身旁頓時一空。
那人的打扮與邕州街頭巷尾常見的青年并無甚不同,無論樣貌、身高皆是尋常,被顧延章點了出來,又驚又怕,聽得問話,只閉著嘴巴,沒有答話,卻也沒有搖頭否認。
顧延章便問道:“你祖上可是邕州人?”
那人微微偏開了頭,依舊沒有說話。
顧延章又問:“你可有父母尚在?”
那人猶豫了一會,終于點了頭。
顧延章又問道:“你可有妻兒在室?”
那人遲疑一下,復又點了點頭。
顧延章再問道:“你家中可有房屋、田產?”
那人張了張口,只得又點了點頭。
顧延章便道:“交趾犯邊,難道只是來賞樂交易的嗎?即便開得城門,你帶了父母妻兒逃命,諸多細軟、家什,一日能行幾里?交賊追得快,還是你逃得快?于他只是隨手一刀一棍,于你卻是一家性命,但凡有了差池,你便是求上了天也無法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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