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彌遠身披甲胄騎于馬上,勒住韁繩,對著前頭的兵卒大聲叫道。
探子畢竟只是探子,倉促之間,他們得來的情報往往有限,真正有用的東西,許多時候還是需要打上一回,才會更清楚。
他今次便是領著兩百兵士來探交賊虛實的,果然才行出小半日的路程,便撞上了交趾派來探路的前鋒。
雙方甫一交手,王彌遠就覺得有些不對起來。
他在廣信軍多年,對交趾兵十分熟悉,一般來說,前鋒都會是精銳,可這一隊兵卒,實力實在是有些偏弱。
二百對數十,己方又是精銳,對方只是尋常兵士,打起來就不那樣緊張了。
王彌遠不再上前,只綴在后頭,一面吹著冷風,一面看著場中形勢。
不過才離開廣南數年而已,他已經有些不太適應此地的冬日。
山林里是深入骨髓的濕冷,寒風混著濕氣吹在人臉上,不像刀割,卻像針扎一般,帶過來一股他已經很久沒有聞到的血腥味。
半個時辰之后,這一場小小的對仗終于有了結果,從山道到陡坡處,橫七豎八地倒著數十具交賊尸首,有的身上插著長槍,已是一動不動,有人身上插著箭矢,還在微微地掙扎著呼痛。
遠處,幾個身形矮小的人飛快地往后頭逃竄。
不需要王彌遠下令,早有兵卒追了上去,一刻鐘之后,逃跑的人已是被一個不落地抓了回來,一一按倒在地上。
在廣南打了數年的仗,又戍衛了很長一段時間,王彌遠多少也會些交趾話,不用向導幫忙,便把腳踩在其中一個交趾兵的肩上,親自審問道:“你是誰人麾下,帳中多少人,此行將領為誰?”
寒風中,那兵卒滿頭是汗,張了半日的嘴,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