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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鋪頭顧不得深究自家堂哥為何會連這也不知情,只心中暗叫一聲好運道,急急把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少不得吹噓一番自己是如何急智,原本城東亂成那般樣子,全靠自家?guī)У脦钻牨。焉锨О傩杖珨?shù)按得鵪鶉一樣云云,將自己表現(xiàn)從一分夸到了十分,復又大說特說衛(wèi)七與杜二忠兩人如何得了顧延章、王彌遠的授意,在那處大放厥詞,唬得城門處的百姓人心惶惶,城中人人心驚肉跳。
“還說早則明日,晚則明日交賊就要到了,只差沒把兵力給漏出來——這等機密軍情,如何能叫城中百姓上下俱知?!若不是那顧官人、王官人皆是有品階的官員,弟弟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交賊的奸細!”
吳益的臉色十分嚴肅,追問道:“此話可算當真?”
吳鋪頭連連點頭道:“千真萬確!我昨晚本來連夜就要去將此事稟了兄長,只你正在前衙議事,今日早間我正要去后衙稟告,卻聽門子說你又來了前衙——兄長實在是心系百姓,鞠躬盡瘁!”
——不忘見縫插針拍一記馬屁。
頓一頓,又道:“我過來時,聽得那門子竟是已經從外頭人口中聽得交賊軍情——其時不過卯時,居然已經傳得大街小巷都知曉了!”
再道:“那話不光我聽得,城下百姓俱是聽得,東門處守兵、我?guī)サ谋洌⒑箢^……對了!后頭李都監(jiān)也來了!我本以為方才兄長在議事,便是他來報此事!誰曉得……”
聽得堂弟這般說話,吳益的臉更難看了。
轄內鬧出百姓暴亂,竟是直接同衙門差役大打出手,又在中途被曝出軍情,已經算得上是極嚴重的事故了,哪怕最后已經平息下來,今日一早,負責此事的都監(jiān)也應當過來匯報才對。
難道自家前兩日才立下的威風,立時就有人不當回事,敢來挑釁了嗎?
不過也算來得好!
他正愁沒由頭拿那顧延章、王彌遠的錯處,有了這三人綁在一處,等整治得漂亮了,那小小的都監(jiān)還不算什么,顧、王兩人都是能干活的,到時候抓了把柄,正好叫他們“戴罪立功”,“功過相抵”,將來還能少點人來分功勞的餅!
想到這一處,吳益已是開始計算著自家這一回靠著“一人領一城”、“一將守孤城”的功勛,究竟能不能直接入閣。
他抬起頭,打了鈴叫進來兩個差役,命道:“去把平叛軍中的顧延章,衙門里的李平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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