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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推辭差事,用不同的理由,效果完全不同。
如果當日直接說不愿去廣南,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在挑肥揀瘦。
可此時經過范真娘驚胎、他親力親為地延醫(yī)問藥、范姜氏主動問話等等鋪墊,再來說一句不能去,他便已經洗得干干凈凈了。
是“不能去”,而不是“不愿去”。
兩者截然不同。
便是岳父覺得自己這行事不妥,可只要岳母與真娘在,自己又在京中,便全不是問題。
自己是為了范家女兒才不去廣南,于情于理,都得給些回報。
范家女兒懷有身孕,為了照顧這一個,自家的下一輪差事,哪怕不在部司之中,也定當會在京城附近。
這便足夠了!
如果不幸還要外放,憑著自家之能,再有岳父在后頭運作,最多過上一年半載便能回朝。
況且過上一年,孩子已是出生,只要拿小兒來說事,想要回京,應當也不難。
只是礙于岳父在政事堂中,又是宰輔之職,為避親,自家終究不能入御史臺,實在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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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府這邊盤來算去,總以為自己做得十分圓滿,可他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活了二十余載而已,那點裝相對付尋常人自是不在話下,可碰著身居高位,見多識廣的范堯臣,又如何能全然混過去。
女婿的盤算,范堯臣縱然猜不出十成十,也能看出個影子。
這一個剛回來的時候,便委婉表達過想要留在京中的意思,如今候了這樣久的缺,好容易得了結果,本該歡歡喜喜。
然則上回聽得要去廣南,雖然嘴里答應得快,也一副全聽安排的模樣,可看人行事,不能只看說,得看做。
驚個胎而已,這女婿的反應,著實有些太大了,無論是親自請大夫、色色悉心相問,都有些大違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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