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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資聰明,本質并不壞,性格中自有一股執著之意,又因出身極高,人生當中,全無需要奮斗之處。
張璧衣食無憂,不用擔憂前途,祖上留下的基業讓他便是揮霍一輩子,也是絲毫不愁,又因是張待的老來子,自小被父母兄長寵著長大,還有張太后精心呵護,想要什么,只要張個口,就有人捧到面前。
然而他偏又不是那等渾噩無知,并不求上進的純粹紈绔。
張家是有家教的。
他家是開國元勛,縱然后來成了皇親,可養育子嗣,也絕不會把人往廢了養。
雖然大家族在后期極容易凋零,從前那等十世公侯再難重演,可眼下的張家,還遠遠不到衰敗的時候,正是鮮花著錦。
張待與張瑚作為家中砥柱,為張璧作了極大的示范作用。
摒棄他們行事上的缺陷與能力所限造成的混亂,單單討論意圖,這兩個張姓人是有想法,愿意為了做事付出努力的——雖然凡事只是吩咐下頭人去做,可所行所為,同一些混吃等死的宗室、皇親有著本質的區別。
張璧自然看在眼中。
他小時候蹭過資善堂侍講的課,在京城啟蒙時拜的是大儒,到了延州、贛州之后,先生也是飽讀詩書,旁的不行,一肚子道理是給他灌飽了。
只那道理倒是倒進去了,一個七歲的小兒,不知世事,你指望他當真從中領會出什么深刻的含義來,實在也有些苛求。
大儒們自然善于教學,他們教學問,也教道德,可對著的是張太后家的小兒,又不是將來要下場認真做官的學子,更不是會統轄天下的皇子,教個差不多了,也就罷了。
像季清菱這般,按著其人性格,把道理掰碎了給喂進去的,從來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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