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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韋這一廂巧舌如簧,嘴里飛出的唾沫星子幾乎都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洗得那養尊處優、白白嫩嫩的皮都要皺了,自覺便是古時的張儀蘇秦之辯,也不過如此。
他正在賣力自辯,坐在上座的那一位中年男子聽了半日,全不過心,并不做理會,只皺著眉頭開口道:“此事誰是誰非,先擱在一旁,那智信我本另有用處,此時卻是意外去得廣南,你要如何收拾這首尾?”
男子喜怒俱形于色,說出這一番話,語氣之中,全是寒意,聽得李程韋心中一凜。
如何收拾?
而今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令那智信盡快自廣南脫身歸來,可去廣南乃是天子欽點,對方身上背著朝廷之命,只要一日戰事不休,叛亂未平,他人就不可能抽身。
二是找一個與智信一般名聲的出來抵用,可無論是和尚也好,道士也好,一時半會,又哪里尋得出來!
智信出名,除卻他自己果真有兩分本事,也離不開后頭諸多人長時間的運作,沒有漫長而細致的鋪墊,突然之間聲名鵲起的人說出口的話,太容易招人警覺了。
眼下兩條路都是行不通的。
李程韋一時不敢開口應承。
雅間里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他心知不好,只得勉強道:“小人這便去尋一尋,看看京中有沒有哪一位大和尚是合適的,屆時再請三官人定奪。”
……
……
一送走“三官人”,門才堪堪關上,李程韋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
只是短短的一回見面,對方隨口幾句話,他就被割走了八十萬貫錢財,身上又背了三四件不好辦的差事。
怨不得坊間都說趙家人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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