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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只要是自家親手經辦過的事與相關的人,無論事前還是事后,他都會做仔細的查核,并不是草率行事。
大晉通曉佛法的和尚并不少,能傳經講教、翻譯佛經的,泰半都匯集在了京城,不少還是僧錄司的僧官,同他們比起來,智信自知并沒有什么優勢。
可若要論口才,論眼力,論裝神弄鬼的能耐,要想找出能與自己相提并論的,智信覺得,那人還沒能打娘胎里生出來呢!
京都府節察推官杜檀之家的那一樁委托,智信并未多做猶豫,便接了下來。
且不說李家與自己不足為外人道的淵源,若沒有對方,若沒有對方后頭那一位,自己也不可能像今日這般混得風生水起,便是李家不給銀錢,看在往日的情分,看在對方幫那一位做事的份上,他也會幫著想一想辦法。
況且李程韋是真有錢,也真舍得花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于情于理,他都得出一份力。
柳家雖然有個在資善堂充侍講的老頭子,可畢竟沒有什么實權,原本致仕前最高也就是個國子監大司業,日前回了京,也就是給天子講講學,給小皇子教教書而已,他幾個兒子盡管都在各地做學官的做學官,做京官的做京官,連朝官都沒混出一個來,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大能耐。
再一說,智信也有知道不少皇家內幕。
今上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聽說最近一陣子,常常夜不能眠,同在大相國寺住著的智緣上師連著好幾天都被召入宮中,給天子看病,今年才過一半,今上輟朝就有五六回了。
天子向來身體不太好,旁的人也會未必多想,畢竟從前也偶爾有因病輟朝的時候,皇子未曾出世前,還發生過今上為了給大晉留種,一夜一龍二鳳,結果連燒了好幾日,被御史、重臣罵得狗血淋頭的事情。見得又輟朝,膽大的人不過是感慨一二聲,心中嘆一句姓趙的命不長罷了。
可智信不一樣。
比起尋常的臣子,他還有其他更為準確與隱秘的消息途徑,自然也知道天子近些日子的病情不同往日,甚至他這一回火急火燎趕回京城,泰半便是出于這個原因。
小皇子自小體弱人怯,長到七歲了,還只有普通小孩的五六歲那樣高,殿中聲音大一點,晚上便要驚悸,只要稍微出點事情,養不住是情理之中的。
到時候,一朝天子一朝臣,資善堂里頭那些個老頭,總歸是要夾起尾巴度日的。
最多也就是這半年一年,就要有分曉,先不說柳家會不會為了這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大動干戈,就是想動,也奈何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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