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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小妾家人仗著女兒的名頭,在外強買了兩畝田地,還是瞞著他去做的,誰曉得撞到御史臺手上,幾封彈章一上,又兼被翻了一個案子,才引咎外出了。
“換一個老太太,我也未必還會這般說,可你家這一位老人,年輕時能咬牙力供你叔侄二人讀書,怎么可能是個蠢的,說不得,她比你還要看緊你的官職,不能叫半點外力擾了前程。”
“你把她當聾子瞎子來看,樣樣都護著,她便真成了聾子瞎子,可若是把對了地方,你將她當個厲害的,把她醒目起來,怕是要把你都給嚇到了。”
“一時的香火重要,還是長久的香火、長久的官職重要?等一等,萬事皆怡,急于一時,百事不就。”顧延章微微一笑,道,“杜兄不若回去問一問家中老太太罷。”
一桌席從午間吃到深夜。
臨到分開的時候,杜檀之連走路的姿勢都仿佛輕松了幾分。
“也不曉得延章你下一任在哪一處任官,若是留在京城最好,你我二人,也能常常在一處坐一坐。”杜檀之立在松鶴樓門口,見左右無人,便拱了拱手,笑道,“謝字我便不多說了,且等我把事情給解決了,再邀你來家中喝酒!”
顧延章也回了一禮,笑著打馬回家不提。
沒兩日,朝中終于有了動靜。
顧延章的差遣下來了。
考功完畢之后,他轉遷左正言,戶部勾院。
天子親自下詔,令其入學士院,參與編修本朝赦令。
拿到旨意,顧延章卻是有些意料之外。
按著往年狀元的舊例,留在京城、入學士院倒也正常,可一般都是去修史修書,像這一回修赦令,倒是極少見的。
這是天子要給自己鍍一層金,將來才好另有任用,還是當真要自己踏踏實實在學士院修書修赦?
這一廂顧延章還在狐疑著,不到下午,柳府便來了人請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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