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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前歲殿試中點了顧延章做狀元,當今天子對這一個親自拔擢的年輕人便一直是飽有期待的。
而對方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把其人在贛州治政的功績拿回來,沒幾個州官能與之相提并論,這其中自然也有各項巧合,可其人之才,之心性,卻是更要緊的。
修福壽渠、撫流民自然是史書留名的大功,可在趙芮看來,他更期待的卻是白蠟蟲。
無他,朝中實在是太窮了。
按著許繼宗回來稟報的白蠟蟲蓄養情況,如果一切順利,十年之內,只要能將白蠟官營,朝中賦稅增加一成,全然不成問題。而贛州的官員與江南西路轉運使、皇城司的探報送回來的折子,也印證了這一點。
可畢竟是一個新東西,若是有機會,趙芮還是想聽聽顧延章的說法,歸根到底,他才是首倡之人,也是第一個提出蓄養并制蠟的。
坐在崇政殿的御座之上,趙芮翻著各路人馬送回來的關于白蠟蟲的折子,竟是難得地生出了幾分迫切。
其實他早就想宣見顧延章了,只是礙于御史中丞汪明,也礙于參知政事范堯臣,才不好擅動。
上一回,就是因為提前詔見了將要升任,但還未升任延州兵馬都監的張定崖,被汪明帶著三四個御史,上書罵了足足半旬,說他凡事“隨心所欲”,“不依祖宗規法”,“非明君所為”。
他不過是想早些知道,那張定崖是如何生擒了北蠻細封氏中的大將而已。
按著原本政事堂排出的順序,最多也就讓那張定崖提前了七八日越次入殿覲見,沒等到他把覲見的資格給拿了,竟被范堯臣拿著名單子,在崇政殿中念叨了近半個時辰,到得人走得遠了,他還覺得自己臉上被噴的口水也沒干透。
偏生他們又占著道理,自家除了老老實實承認行為不夠謹慎,竟也沒有旁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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