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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道：“柳姐姐的小寶寶，該要叫我做什么？是不是叫姨姨？好似才沒多久，我就長了老大的輩分，老了好多！”
她已經(jīng)滿了十七，正是少女極為美好的一段年齡，性格里依舊帶著幾分俏皮，笑起來從嘴角笑到了眼角，眉毛彎彎，眼睛一眨一眨，仿若瞳孔里頭裝了燦亮星子，兩頰的肌膚白中透著淡淡的粉色，讓人看著心中發(fā)甜。
顧延章不由自主地就跟著笑了起來，伸出手去，給她捋了捋鬢間的頭發(fā)，一時覺得那一小撮鬢發(fā)是落在前頭好看，一時又覺得放在后頭也好看，把那一縷青絲前頭后頭地擺弄了半日，也不覺得厭煩，眼睛轉(zhuǎn)也不轉(zhuǎn)，只直直看著對面人的臉。
季清菱被他這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也覺得有些郝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頭，小聲問道：“是不是頭發(fā)怎么了？”
顧延章看著她這半懵的模樣，除了笑，什么都不會了，只把手輕輕握住了面前人去摸頭發(fā)的那一只右手，自己則是傾身挨了過去，貼著她的左臉，親了一下，方才退回了原位，笑道：“你才多大，小小一個，還自稱老，你這是嫌棄我老罷？”
季清菱先特把臉偏了偏，給他親得更方便，面上卻是也跟著笑，等到顧延章站直了身體，她也挺直背，踮了點(diǎn)腳尖，猶嫌不夠，還往上跳了兩下，皺著鼻子道：“老倒是不老，就是太高了，我都夠不著！”
顧延章便拖過一張椅子，端端正正坐下了，仰頭看著站得直直的季清菱，道：“還高不高的？”
兩個加起來還不到四十歲的人，在這里你拉一拉我的手，我摸一摸你的頭，老不老，高不高地討論了半日。
正說著話，忽聽外頭有人敲門，卻是秋月通了名。
她推門走得進(jìn)來，道：“外頭大柳先生家里來了人，說是明日休沐，若是咱們府里頭方便，便可明日過去。”
季清菱點(diǎn)一點(diǎn)頭，“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當(dāng)夜自是在客棧里頭歇了，一夜無話，次日一大早，季清菱喚了前日的中人來，同顧延章一齊去把封邱門的那一處房舍看了看，說定了價格，當(dāng)時便把定金付了，約好時間去衙門過契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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